“嗯,我知道,我知道!”
姜采月激动得心砰砰直跳,感觉儿子似乎很快就要回家了,甚至隐约听见他在叫“娘”,从失踪到现在,几个月过去,总算有盼头了!
因为这个消息,她兴奋到睡不着,一夜都和霍铁砚搂在一起,想像着寻儿回来的情景,又想寻儿和那些人在一起,会不想自己,他们把他带走,到底让他做什么去了,会不会那么小就让他干活?
霍铁砚的手一夜也没离开姜采月的腰,一直在轻放在她的肚子旁,摸到孩子动的时候,感动不行,紧紧地把姜采月搂在怀里,迷迷糊糊地跟她说话。
姜采月心急找到寻儿,可是又不忍心让霍铁砚太累,第二天霍铁砚就说要出去找,却被姜采月留在家中了,一直这样奔波,进山之后又指不定几天才能回来,山中没吃没住,天还没彻底转暖,那么冷的夜在外面过,她真担心会把霍铁砚冻坏了,便借口让他准备东西让在在家里呆几天,趁这时间给他多做些好吃的补补。
霍铁砚和姜盛喜这一回来,事个村子又热闹起来了,跟他们一起去京城的人回来,到处讲着京城里多繁华,一些之前去找姜采月和周六红,却没确定下来是否有事做人也再次来找,好像这现两个人是整个村子的命脉一样。
有人高兴便自然有人上火。
潘景玉昨天晚上听说霍铁砚和姜盛喜回来,便开始郁闷,他朝村民们筹钱打井,这一春天便有人质疑,一来觉得他收的钱太多,再者觉得这事应该让霍铁砚或者姜盛喜出面,因为这两家用的多,如果他们来做,或许就不用大家出钱,出点力气干点活,就可以用到井了。
潘景玉是拿着官府说事才把他们这种说法压下去,现在霍铁砚和姜盛喜回来,没准又有人去找他们说,如果这两人真答应了,自己就得把之前收的银子退回去,可是被自己花了不少,根本没钱退,被揪出来又是回事。
现在他最恼火的就是事情办得太慢了,到现在井还没开挖,如果在霍铁砚和姜盛喜回来之前就把井打出来,那么谁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现在所有东西都在明面上摆着,有账可算,真掰扯起来又是回事。
所以他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就猫在家里没出来,连大门都不敢迈一步。
他越不想见人,却越有人想找他,过午的时候,潘福光和齐氏都出去串门子了,剩下潘景玉一个人在家,他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翻出来,在那里数钱,核计着如果大伙真让他往回退钱,他能不能对得上数,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又值多少钱,把价格说贵一些,大概也能差不多。
他想算计着,外屋门响,有走进屋来。
潘景玉起初没太在意,以为是他爹或者是他娘回来了,可是外屋静悄悄的半天,一个人脑袋悄悄伸到他这门口,小声问道:“景玉,你自己在家?”
潘景玉被吓了一跳,腾地从炕边站起,脸色苍白的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像鬼似的钻出来,想吓死我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