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姜采月问自己潘景芬的事,潘秀花像吓到似的,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早就不和她来往了,她嫁给许赶生就和我们断亲了,现在我都当不认识她,她怀不怀孕的,我根本不知道!”
姜采月冷笑:“我只是打听一下,老舅妈那么紧张作什么的,你那侄女不是东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你都把她当宝,现在差什么。”
潘秀花一脸追悔莫及:“早我糊涂嘛,月儿你别和我一样的,我以不理她就是了,真不理她,你是要恨她,回头她孩子生了,我抱着给你扔井里去!”
姜采月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巴结人的,以为自己吃这一套似的。
“行啊,老舅妈说话算数?”
潘秀花又被她问住了,只恨自己太想巴结姜采月,一进嘴快说错了。
“你那侄女不来往,那你侄子呢,听说他最近过得好像挺不错,我二婶那天还来说,想把潘浩林送到学堂来呢。”
“呃,这个……”
潘秀花思忖了半天,看姜采月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很气潘景玉似的,这才小心地说道:“景玉……还好吧,他正忙着给大伙办事呢,村里现在养牲口的多了,两口井太少,他想帮大伙打井呢。”
“哦?”
姜采月挑了挑眉,心中暗想,这小子办事还真能看到点子上,村里吃水的井确实就两口,再就是自家的猪场和羊圈中间有一口,但是离得太远,村里人用不上。
只是就算打井,当全村人就会感激你?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样人品,好像别人不知道似的。
潘秀花见她不再说什么连忙告辞,道:“那啥,没事我就先走了,你看人老舅,都快到家了,他不知道钱放哪儿,我得回去给他找。”
说完一溜烟跑了。
她走了之后周六红问道:“月儿,你打听潘景玉作什么,也不嫌恶心,还有潘景芬,她怀孕的事翠香不是都说了么。”
姜采月说道:“他们这些人,我不关心的时候比较好,我要是留意了,那肯定就不想让他们舒服。”
周六红向东院看了看,没看到姜采艳的影子,说道:“那你打算做什么?”
姜采月摇头说道:“没想好呢,看情况再说,反正不能让他们消停了就是了。”
确实,没找到寻儿,她的心就一直空着,空得发慌,只有向某些人日报复,发泄出去,才能安定一点,不然她真没法安静下去,简直想变成一只鸟飞在天上,去找寻儿的踪影。
两人回到屋里,一早晨忙到现在,又到了做午饭的时候,姜采月想和周六红一起做,可是孔氏和周六红都不放心,她的肚子都大起来了,家里又不是缺人做饭,哪会让她插手,孔氏便把她打发到屋里给姜伯贵织毛衣去了。
姜采月坐在炕上一边织还在一边想着,这么下去不行,就算自己打算对付许春姑,也不能让顺顺心里系着这个结,不然以后他跟周六红肯定分心,就算周六红能一时忍让着他,要是长久下去,也不敢保证有那份耐心,哥哥不在家,娘不知道这事,只能自己跟顺顺谈了。
饭还没做好,顺顺便回来了,孔氏和周六红见他一个人进门,问道:“顺儿,咋你自己回来的,赵先生没过来?”
顺顺说道:“没有,先生之前说要来,结果到门口被语儿拽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