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沉重,众人都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如果在山里找到寻儿,那肯定就不会是活的了,远远近近的这一带,都有豺狼野兽出没,别说是狼,就算是只狐狸,寻儿那么小,都没有逃脱的可能。
东子连忙劝道:“姐夫,你千万别往坏处想,你不是说,寻儿是在路上丢的么,那就肯定是被人捡走了,不然他自己也知道往有人的地方走,不会向山里钻的。”
霍铁砚沉默着点头,“嗯,走吧,爹和大伙回去吧,我和东子、三叔再找找。”
姜伯贵担心地说道:“铁子,你都找两天一夜了,没怎么吃东西,要不也和我们回去吧,回家先歇一歇,歇好了再来,不然别想身体吃不消。”
霍铁砚摇头,现在他哪敢回去,他根本不知要如何面对姜采月,怎么告诉她,寻儿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这个消息。
“不了爹,我找不到寻儿放心不下,你回去告诉月儿,让她不要着急,就说、就说寻儿已经安全了,只是找不到,还有,再把官府的人带过来,许赶生的尸体也得处理,放在哪里被村民看到会吓坏。”
姜伯贵知道劝不了他,点头说道:“行行,我会办的,你们小心,太累了你就先回去,回头我就带别人过来。”
说完他带之前的人马先离开,到许赶生死的地方,又留下一个体力比较好的人守着,其他人回村去了。
霍铁砚和东子、姜仲贵又继续在这两个村里问,这里问不到便留下一人把风,另外两个向更远的村子去打听。
再说姜伯贵,带着几个村民回到鲁宁镇。
虽然仍旧没找到寻儿,但是他却在向好的地方想,觉得寻儿肯定没事,应该是被人抱走了,所以心情不那样沉重。
到到酒楼后先找车送这几人回去,然后来见姜采月和孔氏等人。
从寻儿被劫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其他村民该回家的都已经回去,留在酒楼里等消息的都是几个亲近人,男人们能动的也都在帮忙办事,一群女人陪着姜采月,轮流劝她,让她不要担心。
看到姜伯贵回来,姜采月头一个扑上来问:“爹,怎么样了,寻儿呢?找到了没有?”
姜伯贵摇头,说道:“没找到,不过寻儿很了不起,他把许赶生给杀了!”
直到他回来,姜采月才第一次听说关于寻儿的消息,惊讶地说道:“他把许赶生给杀了?怎么可能?你们、你们看到了?”
姜伯贵说道:“我们要是看到,就把寻儿带回来了,是铁子说的,因为许赶生死了,脖子被割开,寻儿带的那柄小匕首就掉在旁边,然后溪边只有寻儿的脚印,没有别人,铁子说应该是寻儿杀的许赶生,在许赶生不防备的情况下,寻儿有可能做到。”
姜采月也听呆了,杀人这种事,别说儿子,就算是自己敢不敢都两说,儿子那么小的年纪,竟然能杀人?!
尽管怀疑,可是她更相信霍铁砚的判断,如果真是他们说的那样,那杀死许赶生的,应该也就是寻儿了。
“他杀了许赶生,那他去哪儿了?怎么会没找到!”
姜伯贵说道:“唉,孩子杀完许赶生,自己跑到一条路上去了,在那路上就没有了,我们怀疑,可能是被路过的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