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一边包一边生气,说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孩子那么小就教他杀来杀去的,就不怕他长大惹祸。”
“惹什么祸惹祸,杀鸡又不是杀人,杀就杀了,要不是看他太胆小,我费这事干什么,我可不想他长大像大哥似的……”
姜采月瞪眼:“什么,你瞧不起我哥是咋的,我哥怎么了,那不也挺好,把猪场照管得好好的。”
霍铁砚连忙服软:“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寻儿胆子大一点。”
姜采月嘟嘴:“那也没这样的,教他什么不好,偏教这个,扯到到我哥头上,我告诉你,再有下一次,我就捡毛毛虫塞你被窝里,到时候让寻儿看看,到底是谁胆小。”
霍铁砚的脸立刻垮下来,叫道:“这可不行,那也太恶心人了,你是不想让我睡觉怎么的!”
姜采月绷脸道:“就不想让你睡,怎么了!”
说完也给霍铁砚包扎完,到旁边拿锹继续去倒垃圾。
霍铁砚在她身后叫道:“喂,你不是说真的吧,我告诉你,可真不行这样,我跟你一个被窝,放我被窝里不就是放你被窝里……”
姜采月不理他,一边走一边偷笑。
这时寻儿已经跑到顺顺那边去玩儿,顺顺抓着弓箭悄悄问寻儿:“你爹娘是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吗?”
寻儿搓着小手说道:“是啊,我爹在娘那边,我在娘这边儿。”
顺顺嘟嘴:“人家说男的和女的不能在一个被窝里睡觉,那是很丢人的。”
寻儿挠了挠小嘴角,说道:“那以后我睡他们中间就好了……”
两个小鬼的话霍铁砚没听见,端起地上的血碗,拿起匕首进屋烧水去了。
姜采月回来便把鸡炖到锅里。
老母鸡肉不容易烂,炖了一个多时辰才炖透,正好也到吃晚饭时间了。
姜采月先盛出一碗先送到村东,见爹和大哥已经回来,说许赶生已经被收监,杨维盛也没敢为难他们,让他们先回来等消息,告诉他们过堂的时候会来通知。
姜采月放下心来,告诉他们顺顺在自己家也挺好,让他先在那边住两天,然后便回家去吃饭了。
顺顺到这边来果然心情好了很多,晚饭吃了一大碗米饭,泡着鸡肉汤,又啃了两条鸡大腿儿,吃饱喝足便睡着了。
姜采月收拾完厨房,进到屋里见寻儿困得直打哈欠,便让霍铁砚铺被,三口人也进被窝睡觉。
只是今天寻儿不老实,说什么也不在姜采月身边的小被子里,硬挤进她和霍铁砚的被窝,还一定要躺在中间才肯睡,弄得夫妻俩都头疼,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县衙那边,姜伯贵和姜盛喜前脚送完许赶生,后脚潘景芬和潘景玉就到了,又把姜家给告了,弄得杨维盛左右为难。
说心里话,他真是恨死了霍铁砚和姜采月,可问题是不敢动人家,且不说当日屠启锋揍他的时候说让他以后照顾好霍铁砚,就算霍铁砚本身,也不是他敢惹的,所以不管多恨,遇到也只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