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看到来了官兵有些害怕,拽着寻儿便跑进屋去,到屋里对孔氏和姜伯贵说道:“爷爷,奶奶,外面来人了,来抓人的!”
孔氏和姜伯贵也紧张起来,他们都不确定官府的人到底来干嘛,孔氏惊慌地看向姜伯贵,说道:“大贵,咋办啊,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来找咱们麻烦的?”
姜伯贵尽量往好处想,说道:“没事,不会的,有铁子在他们不敢,我看没准是押送许赶生回来的,许家人关系,许赶生不会被怎么样,你在屋里看孩子吧,我出去看看。”
说完他也出了屋子。
霍铁砚明知道是杨维盛来也没出去,反倒像没事人似的,摸起扫帚扫起院子。
杨维盛的马车在院外停住,潘景玉和潘景芬先从车里下来,把他扶下车说道:“表叔,这就是姜盛喜的家。”
杨维盛向院里看去,结果一眼就看到在那里不紧不慢划拉院子的霍铁砚,这家伙一阵头疼,看了看潘景玉和潘景芬,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朝院里叫道:“这是姜盛喜的家吗?”
霍铁砚这才停下扫院子的动作,故意说道:“哟,这不是杨县令么,怎么大驾光临,到五牛庄来了。”
杨维盛也在那里假装,说道:“哎哟,这不是霍将军么,你怎么在这儿啊,我听说这里的嫌犯姜盛喜的家,带人来抓人的,没想到遇到霍将军了。”
霍铁砚提着扫帚说道:“嫌犯?我舅哥家前两天刚被人过来行凶,我丈人和我舅哥送那人到县衙的,怎么杨县令回头就说他是嫌犯了?”
杨维盛又道:“哎哟,你看我这记性,我只记得前几天霍将军的丈人到县衙报案了,却不记那个年轻人就是霍将军的舅哥,真是的,糊涂了,糊涂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走进院子,潘景玉害怕霍铁砚没敢进去,让潘景芬跟着杨维盛。
杨维盛进到院里之后故作为难,说道:“霍将军,这可不是本县不给您面子,这次你舅哥是真犯事了,听说他把许赶生的爹打死,许赶生才到他家来行凶的,事出有因,我也不能只抓许赶生不抓他,所以……许霍将军给个面子,让我把姜盛喜带走吧,不然这么大的事,我真是不好向全县百姓交待。”
霍铁砚脸绷得像块冰,说道:“我舅哥把许赶生的爹打死?你是哪只耳朵听说的?那许老瓜分明是被他闺女气死的,关我舅哥什么事。”
杨维盛回手一指潘景芬,说道:“我当然是听死者家眷说的,这女子你应该认识,她是许赶生的妻子,许老瓜的儿媳,她到县衙鸣冤告状,告的姜盛喜,人命关天的大事,她总不能冤枉姜盛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