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收拾好了么,还收拾什么,就把寻儿的东西都找好就行了,省得我要用的时候摸不着,其他东西我还能乱翻怎么的。”
姜采月和霍铁砚走后孔氏和姜伯贵去给他们看房子,正好借着这机会让姜盛喜和许春姑单独相处,希望两人能和好。
姜采月说道:“我就是要收拾寻儿的东西,砚哥说要把寻儿也带去,给他爷爷奶奶迁坟,寻儿也应该一起去。”
孔氏听了眼睛瞪起来,说道:“这大冷天的,你们折腾孩子干什么,跟那个老作头子和哭丧妞儿在一起,指不定他们便什么坏,我可不放心我大外孙跟他们一路!”
“老作头子”和“哭丧妞儿”是她给霍鲁和梁艳秋取的外号,姜采月感觉格外贴切。
毕竟她说是霍铁砚的叔,霍铁砚有点不自然。
姜采月示意让霍铁砚先进屋去,等他走进去才小声说道:“娘,砚哥他叔不走了,继续留在这儿。”
孔氏一听就火了,说道:“啥?不走了?他是想在这儿懒一辈子?!”
姜采月轻轻推她,说道:“娘,你小声一点,就算他在这儿呆一辈子又能怎么,大昱国律条规定的,侄子有义务养叔,养就养啰,我们又不是养不起。”
孔氏也不想让女婿太为难,声音放低了说道:“不是养得起养不起的问题,不是他叔太能作么,还带着那个哭丧妞儿,见谁跟谁说她是铁子的元配,弄得别人真以为你跟铁子在一起是抢别人的男人呢。”
“算了娘,没事的,不管是村里还是镇里,谁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他们说说就有人相信的。”
“可是说得好好的,怎么说不走就不走了呢,你们都要给他再娶媳妇了,他还不走,到底怎么想的。”
姜采月小声跟她解释了半天,孔氏这才消停。
姜采月和霍铁砚在娘家吃晚饭,然后三口人一起回家,到家里姜采月又把寻儿的衣服鞋子都找出来,还带了几床小被子,都打成包裹,又准备了小暖炉之类取暖之物给寻儿备着。
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姜采月做早饭的同时照顾寻儿起床,霍铁砚把马喂饱,把行李都装在车上,三口人吃完早饭上了马车,到村西和父亲母亲、大哥侄子告别,赶车到镇里后又和酒楼众人道别,出镇子赶往鲁州。
寻儿长这么大头一次出门,坐在马车里异常兴奋,扒着车窗缝子向外看。
姜采月见天气不算很冷,车子挡着帘子也一样进风,干脆给寻儿穿得厚厚的,把车帘掀起,让他看个够。
马车走出镇子不远,大狗噜噜便从后面颠颠地跑来了,姜采月和霍铁砚一进还没发现,直到寻儿开心地在车里跳脚,叫噜噜的名字姜采月才看到,对车外的霍铁砚说道:“糟了砚哥,忘把噜噜拴起来了,它竟然也跑来了。”
霍铁砚在车上回头,看了看说道:“没事,来就来吧,上次我们来就带着它,这次它也算旧地重游,而且有它在,寻儿不会那么寂寞,让它跟着好了。”
就这样三口人赶着马车,带着一只狗开始了行程。
有寻儿在不敢起早贪黑的赶路,每天早住店晚出门,赶路比上次慢了不知多少。
这一去就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回到霍铁砚的老家,那个让两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