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夫遗憾地撇嘴,没好看看霍鲁和梁艳秋,恨他们搅黄自己一桩生意。
霍鲁大骂姜采月,梁艳秋却一头扑过来,没叫没骂,噗通一声就跪在姜采月脚下,拉着她的裙角说道:“姜姑娘,姜姑娘我求你了!你高抬贵手,让我见一见铁子吧!我不怨你夺走我相公,我也不怨你抢我的正室之位,只求你让我见见他好么!”
姜采月目瞪口呆,想过她吵,想过她骂,却没想到她会扮可怜,说什么自己抢她丈夫,抢她的正室之位?丫了个呸的,她算是哪门子妻子、哪门子正室,霍铁砚根本不承认有她的好吧,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就能厚着脸皮这样说,这女人也是绝了。
大上午的,街上十分热闹,有当地做买卖小贩、逛街的行人,还有南来北往赶路的,全都被他们吸引过来。
和姜采月熟悉的只看没说话,不熟悉的人点指着她向别人打听:“这女人是谁啊,抢人家男人,把人家逼到给她下跪,真够不要脸的!”
他问的人刚好也不认识姜采月,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反正这世道就这样吧,越不要脸的女人越吃香,男人都好这口。”
“我看也是,那男人能上这样的女人,甩了结发妻子,也不是好东西……”
这些话姜采月又不是听不到,站在那里气得脸色苍白,抓着自己的裙角向外拽,道:“梁艳秋,你少跟我来这套!砚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少厚脸皮说是他妻子,他根本就不认识你的好吧!”
霍鲁又打旁边跳过来,指着她叫道:“你个臭丫头!你才脸皮厚!艳秋和铁子的亲事都定下好几年了,你硬把铁子抢走,还让他休掉艳秋,你个恬不知耻的小妖精,看我不打死你!”
他一边叫一边冲上来要打姜采月。
不管是鸿升酒楼还是东子车店,都是姜采月的人,甚至围观的小贩得多都与姜采月熟悉,怎么会让他打到姜采月,他一伸手,便有好多人过来拽着,原本想上前的他被拖到后面好远,连姜采月的边儿也挨不着,只能继续气愤地大骂。
地上的梁艳秋死抓着姜采月不住,哭得鼻涕一行泪两行,哀求道:“姜姑娘,我求你了,你就让我见见铁子吧,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我不求再当他的妻子,哪怕给他当丫鬟、当奴婢,只要能在他身边就行!我不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都已经嫁给他了,我怎么能再换别人,求你开开恩吧,大家都是女人,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好不好!”
她哭得那样悲切,话说得可怜到极点,更引得看热闹的人同情,有人甚至大声指责姜采月:“你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抢人家相公就算了,还不让人家见面,你怎么那么恶毒!”
姜采月气得咬牙,冷冷一眼扫过去,朝那人说道:“闭上你的臭嘴!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那儿胡说!觉得她可怜你娶她啊!都不用你点头,只要那边的老头子一句话,你立刻就是她相公,你妻子就是抢她正室位子的不要脸臭女人!”
那人似乎听出来味道来,又见好多人都给姜采月帮忙,他便不敢再出声,躲在人群里继续看。
姜采月拽了几次也没把裙子拽出来,甚至被梁艳秋撕开一条口子,可见这女人使了多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