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祺一边应着一边跟他向府内走去。
吴县令其实现在悠闲得很,只是不想见那些闲杂人等,刚才才没让陆俊祺进来。
直到听家丁说,来的这小子,要说的事情与去世的女儿有关,他才勉强答应见他。
陆俊祺被家丁带到书房内,吴县令已经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向陆俊祺打量。
陆俊祺被他看到发毛,小心的躬身说道:“吴大人好,小人叫陆俊祺,是城南陆家酒楼的少东家。”
吴县令记不住这个酒楼那个酒楼的,也没心情知道是哪一家,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刚才听家丁报说,你要说的事与我家姑爷有关,是他让你来的吗?”
“呃……”陆俊祺沉吟着说道:“不、不是的,是小人自己来的,小人到这里,张熙存并不知道!”
“张熙存?”吴县令听出他对张熙存的称呼并不友善,怀疑地看向他,问道:“怎么?难道你与我家姑爷并不是朋友,而是有什么过节?”
陆俊祺连忙说道:“不是,过节倒谈不上,但是张熙存做的一些事情,叫小人有点看不过惯,有点替去去世的吴小姐咸感到不值。”
县令眉重采重头皱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女儿的事?”
“这个、这个……”陆俊祺又吞吞吐吐,老半天才说道:“倒也算不上对不起,毕竟吴小姐已经不在了,可是……他这样做还是有些不好吧,吴小姐才过世几个月,他就又有新欢了,可怜吴小姐尸骨未寒……”
吴县令面色变得阴寒,说道:“新欢?他张熙存倒真够麻利的,他爹还一个劲儿跟我保证,张熙存三年内一定不会再娶,结果这才几个月,竟然就有人了,如此着急,也不知道是忙着打他爹的脸,还是在打我的脸。”
看到他生气,陆俊暗暗开心,站在那里抄着双手,低头的不说话。
“那么,那他喜欢的到底是谁呀?我想你应该知道吧!”吴县令又问道。
陆俊祺等的就是这句话,站在那里说道:“是的,小人是知道一些,和他交往的那女子住在鲁宁镇,是个开酒楼的,他们似乎认识很久了,在吴小姐过去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听说还陪着那女子,跑到俞州去找大夫,在一起几个月呢。”
吴县令终于被他鼓捣出火了,说道:“什么?那次去俞州他是和这个女子一起,张熙存分明说他病了,前往俞州去就医,那大夫的下落,还是我家女儿来问我的呢!”
“县令大人啊,他要不这样说,你和张老爷怎么会让他去了?只是可怜吴小姐对他如此关心,却被他给利用了。”
吴县令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踱着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人就是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县令大人你呐!”
吴县令怒火中烧,恨恨的说道:“张熙存这个混帐东西,我说我家女儿嫁给他后怎么如此伤心,原来他在外面有女人,真是辜负了我对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