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玉瘫在桌子旁说道:“我也没想到,开酒楼会有这么多活儿,真不知道姜采月是怎么干下来的。”
姜采艳气道:“都是你,看她开就眼红,结果弄成这样,刚开张第一天,咱们就赔成这样,这以后下去,我看用不了半年,咱们的银子就得赔光!”
潘景玉瞪眼道:“你说啥呢!咱们又不天天送,从明开始就收钱了,我算过了,都不用咱这四十桌客人坐满,就算只有一半儿,咱们一天也能挣二两银子!”
“二两?!”
姜采艳眼睛瞪得老大,道:“一天才挣二两,咱们今天就赔进去十多两,要五六天才能挣回来,那这五六天就得白忙活?!”
“白忙活咋的,你在家不也是干呆,什么活都不干,现在孩子我娘哄着,你出来干点活还不行,你真当你是少奶奶啊!别忘了你手里的银子都是我挣来的,你就是个吃白饭的!”
姜采艳更火了,跳起来说道:“潘景玉你说什么?嫌我白吃饭了?你开这酒楼,里里外外谁给你张罗的?你那么大个儿子谁给你生的,我白吃饭?我白吃饭这就把孩子塞回去,关了酒楼,我回娘家去行不行!”
潘景玉见又捅了马蜂窝,连忙服软,道:“行了行了,别吵了,我不是赔钱心烦么,顺嘴说句重话你都受不了,女人哪有你这样的,脾气也太差了!”
“我怎么就差了!我怎么差了?我差你觉得谁好找谁!”
潘景玉不愿意跟她吵,知道只要吵起来,姜仲贵和柴就又得掺和,自家就又没好日子过了,便起身向外走,道:“好了好了,别闹了,都大半夜的了,赶紧回家吧,明天就过节了。”
姜采艳不依不饶,还跟在他后面叫嚷:“潘景玉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活心了,又想把柳翠香接来,再不就想把姜采月弄过来,我告诉你,你死了这份心吧,打死我也不会让这个窝的,你潘景玉死都得跟我死在一起……”
姜采月心里有数,八月十五酒楼肯定没人吃,田庄放假了,张熙存也带孩子回家了,就算晚上被二河媳妇带回来,她们自己也能弄吃的,于是也全店放假,让大伙在家休息一天,好好过节。
潘景玉和姜采艳却不知道这个,以为越是过节客人便会越多,过节大伙都吃吃喝喝,到酒楼里吃点算什么,于是两人早上在家里吃过饭后,又带着王大白话来到酒楼。
可是今天的景象却和昨天不一样了,除去有几个人来问,今天还是不是免费之外,便很少再有人进来,枯守了一天,竟然只卖了两碗馄饨,酒楼里事先没准备,还是王大白话现包的。
这一天又是干赔,到晚上见更没客人了,潘景玉这才提早把人散了,带姜采艳和王大白话回村过节。
村里的江彩月在家又忙活了一天。
八月十五许春姑理所当然回娘家团聚去了,不过姜盛喜和姜采月都乐不得,她不在家,两人都眼前清静,只有孔氏觉得缺点什么,但却有女儿和儿子在也不太太,在意了。
孔氏这些日子也担心酒楼的情况,晚上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在问姜采月:“月儿,那酒楼真没事?潘景玉和姜采艳没抢到咋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