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这里……”
姜采艳一边说一边往脸上比划,吓到脸色惨白。
姜采月看到泄了气,说道:“砍到颧骨上也会死人?没听说过,什么了不得的事,大不了破相,不会出人命的。”
姜采艳仍旧不放心,说道:“可是流了好多血,到处都是,脸上、手上,脖子上……”
“受伤当然要流血了,一个大男人,不会因为脸上一个口子就流血流死的。”
说完她无趣地抱寻儿往出走,虽然知道潘景玉不会死,可是估计这次的亏吃得也不小,自己也算解气了。
她走了之后姜采艳发傻,暗想自己差点没吓死,姜采月却没当回事,难不成真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根本没多大的事儿?
想着她也定了定神,看潘浩林拿着根小木棍在栅子边狠抠一棵伞莲花,到屋里抄水飘妥了点水喝想定定神,可是水到嘴里她却想起来了,儿子之前把铲屎的小锹插进水缸里来着。
她噗地把水吐出来,一口接一口地吐唾沫,差点把舌头上的皮吐掉,然后又跑到一边去,倒水壶里的水漱了半天口,实在没有水了,这才忍着恶心,拿水桶进屋,妥水向外泼,一边干活一边听着潘家那边的动静。
姜采月回到娘家,孔氏还坐在炕上给顺顺做新夹祅,见她回来问道:“月儿,你刚才是不是到东院去了,我怎么听你和姜采艳说话呢。”
姜采月道:“是啊,我是去了,挑唆姜采艳和潘景玉打了一架,姜采艳把潘景玉的脸砍坏了,吓得不行,竟然让我帮她找地方躲,还怕潘景玉死了,你说她有多胆小。”
孔氏又八卦起来,问道:“砍到哪儿,把她吓成那样?用啥东西砍的?刀还是斧子?”
“娘你咋想得那么邪乎呢,还刀和斧子,姜采艳和潘景玉又不是生死大仇,会下那么狠的手么,用小锹砍一下,砍在脸上,还是失手砍的,能砍得多重。”
孔氏也有点失望,说道:“嘁,小锹砍一下能砍成什么样,看姜采艳和她娘一样,咋呼得欢,却没多大胆,就往脸上砍一下,能有多大事,没准都不比你拍你二婶那一水瓢严重。”
“我说也是,他们那家人都吓不行了,我看刚才李老小骑马往出跑,肯定是给他们找大夫去了,亏潘景玉还是卖药的呢,自己弄点药贴脸上完全事了,还找什么大夫,大夫治的也比他强不啥。”
“那肯定是,李老小这阵子将给他家干活了,也不知道给多少钱,让他们治去吧,找十个大夫来才好呢,他不是有钱么……”
娘俩说着话,该奶孩子奶孩子,该做衣服做衣服,过会做饭吃饭,根本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再说潘家那边,把大夫找来之后潘景玉细心医治,说死倒不至于,但是毕竟伤在脸上,又那么长一条口子,砍得深可见骨,疤是肯定要留了,而且估计还是挺深一道疤。
潘景玉知道死不了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对自己的脸也很在乎,自觉得长得不错,就仗着这张脸勾女人呢,结果搞得破相,伤在那么明显的位置,挡都挡不住,自己的俊脸算是毁了,为此他恨死了姜采艳,脸包扎完后大夫离开,他便顶着满脸的绷带来找姜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