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你就别闹心,咱们干咱们的,他日子过得好,咱们也不比他差,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转流转,就不行转到他家门口了?为这些不有左右的事烦心犯不着。”
柳翠香瘪嘴道:“我不希望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只希望他早点掉河里!”
姜采月偷笑,小声说道:“这都是没准的事,之前你就把他推河里一次了,这才爬上来,还不得得瑟得瑟,没事,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柳翠香这才顺心,说道:“嗯,盼着那天早点来,不行,太晚了,得回家睡觉了,看咱儿子,都睡着了。”
说完到寻儿的小脑门儿上亲了一口,转身和柳老忠回家去了。
姜叔贵一家见状便也回去,姜采月决定今天回家住,抱着寻儿坐上马车,跟东子一起向村东去了,孔氏也带顺顺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上,寻儿没睡好有点闹人,本打算去镇里的姜采月便没去,让东子自己赶马车先走了,她抱着寻儿点火做了点饭,吃完抱寻儿出门,想到娘家去让顺顺逗逗寻儿。
刚一出门,便见到潘景玉家门口热热闹闹的,好些人跟潘景玉一起,赶着马车向东走,车上还用麻袋盖着一个长长的东西,估计就是那棵老参。
姜采月看估摸了一下,就算是带着叶子显长,这参也要比之前爹给拿回来的那两棵加在一起还大,真心是不小了。
见姜采艳和柴氏都跟着车向西走,齐氏在刘二娘的茶棚旁站着送潘福光和儿子去卖参。姜采月懒得看她们耀武扬威,便抱着寻儿进了孔继德家院子,到屋里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听到外面静下来才出院向西走。
路过茶棚的时候,齐氏还在那里坐着,乐得嘴都扯到耳根子去了,没留意到姜采月过去,还坐在那里白话着,讲潘景玉怎么凑巧遇到的参,他们怎么半夜打着灯笼往出挖之类的。
姜采月边走边撇嘴,说一点不介意是假话,但是毕竟自己也不差,潘景玉捡棵参,只是一时的事,自己的生意做好了,发财一辈子,相比想来,自己比他们稳当多了,所以细想起来,根本没必要去羡慕一个永远也比不上自己的人。
她一边走一边琢磨,不知不觉走到姜仲贵附近。
姜采艳母女虽然跟着车向西走,但却没一起去卖参,只是顺道过来而已,车到姜仲贵家门口,她们俩便停下了。
柴氏把家门打开,进院里去喂快饿死的鸡鸭、捣捂臭了的酱缸,姜采艳便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一直看,看卖参的队伍向远处走。
看来看去,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去,见是姜采月过来,想到之前受姜采月和孔氏的挤兑,她火又上来,站在那里阴阳怪气地打招呼:“采月啊,今天没去酒楼咋的。”
姜采月怎么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故意说道:“没去,酒楼雇人看着呢,我擎着拿银子就好,总自己颠颠跑什么。”
“哟,还真有当东家的派头呢,看样子不少挣吧,只是挣那么多钱,捐几匹军马还用朝人借?都是假的,糊弄你哥和你娘呢吧。”
姜采月撇嘴笑道:“那可没有,我不像某些人,跟谁都使心眼,我赚的银子多,生意做得也多,前后院这几百缸蕨菜摆着,村南的猪场盖着,哪里不用钱,没到回本的时候,借点钱周转有什么奇怪,毕竟我能借到,不会进门就被赶出来。”
姜采艳被她噎得脸发红,胸脯鼓起老高,咬着腮帮子说道:“哼,借钱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弄啊,以后借钱那种事,我家再也不干了,发一次财,就够花一辈子,这人啊,就得有财命,没有财命,累断腰也是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