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月儿,你们来了?”
孔氏说道:“是啊,你们不到我家去,我们也不到你家来,还能彻底断亲咋的,到底是一个娘肚子爬出来的。”
孔继富尴尬地点着头,说道:“月儿把孩子也抱来了,快点进屋,进屋。”
孔氏和姜采月一起向屋里走去,孔继富在一边陪着。
孔氏问道:“你媳妇呢,没在家?”
“在呢,在屋和她侄女说话呢。”
孔氏听了没好气,道:“潘景芬不是个好鸟,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你也敢让她到家里来,回头把你媳妇教坏了,给你戴绿帽子……”
她正说着,在屋里听到动静的潘秀花出来看,正好听到这话,脸当时就摞下来,站在门口说道:“哟,大姐,这大过年的,是专门到我家来找别扭怎么的,一进门就说我的坏话。”
孔氏理直气壮道:“我说怎么了,我说也是有那事才说,你交的要是好人,我能说这话。”
“好坏的那是我侄女,跟我也从心里往外亲,不像别人家的,狗肉贴不到羊身上。”
姜采月听着火了,抱着寻儿停下,说道:“娘,我就说不应该来,你看到这里来干什么,连门都不让进就给堵住了,还说什么狗肉贴不到羊身上,好像你和我老舅不是一个姓似的,既然就她们姓潘的肉能贴过来,咱们走就是了,反正该走的过场咱们也走了,以后各不相干就是。”
说完抱着寻儿转身,便要出院离开。
潘秀花见她生气又后悔了,姜采月在镇里开了酒楼,柳翠香和周六红那样的外人都能跟着借光,孔继德家过继的儿子能去当大厨,自己家是她的亲舅,却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潘秀花都快眼红死了,总算姜采月主动上门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走。
于是连忙跑上来,说道:“哎呀月儿,干什么这么大脾气,我跟你娘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么,又不存心的,你这头一趟带孩子上门儿,咋能这样就走呢,快进屋。”
说完硬往屋里拖姜采月。
姜采月冷笑,嫌贫爱富,见钱眼开,说的就是这种人,你没钱的时候,在她眼里狗都不如,你有钱了,把她当狗她都给你笑脸,势利眼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
可是架不住潘秀花拽,旁边的孔继富也扶着孔氏的胳膊让进屋,娘两个还是进来了。
进到屋里,见潘景芬还在那儿坐着,见到他们进来,连屁股也没欠一下,眼睛翻来翻去,一脸瞧不起的样子。
姜采月理讨厌她到要死呢,抱孩子站在屋地上,故意说道:“哟,老舅妈,你家屋里坐么大一尊神,占了半铺炕,这让我们往哪儿坐啊。”
潘秀花看了看,见潘景芬正坐在炕沿中间,朝她说道:“景芬啊,你放那边挪挪,让月和你大姑坐下。”
孔氏更没好气,说道:“大姑什么大姑,你可别糟践我,我没那么不要脸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