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个不是人的,从前姜采月没跟他的时候,说他天好地好的,现在天天回家来哭,你二叔你二婶都气得不行,你二婶都到潘家去骂好几次了。”
姜采月道:“怎么,这就闹上了?这才几个月啊,不正是新鲜的时候,怎么就臭起来了。”
孔氏说道:“能不臭么,姜采艳到底什么样谁不知道,好吃懒做的,哪比得上翠香能干,当初翠香那么侍候潘家一家子,潘家的都不满意,你觉得姜采艳能比翠香强?齐氏整天到处说姜采艳的不是,潘景玉还到处勾搭,听说好像在五道沟又勾搭上谁了,去那边经常不回来过夜,把姜采艳气得都快疯了。”
姜采月道:“活该,都是她自找的,当初翠香捉奸的时候,姜采艳还大呼小叫,说翠香对潘景玉不好,潘景玉才找她的,现在潘景玉又找别人去了,也是她没侍候好潘景玉呗?自作自受……”
母女说着话,姜盛喜也从镇里回来了,进屋把药包放到炕上,问道:“娘,月儿,春姑呢?都到这时候了,她咋还不做饭?”
孔氏怕他又发火,说道:“才出去没多大一会儿,没准是去茅房了吧,没事,我先去做吧,你暖和一会儿,再到东头去把卢先生找过来吃饭。”
姜盛喜搓着手叹气,道:“唉,你就帮她瞒吧,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咋回事,孩子不管,家务不做,整天在娘家泡着,回来还和我作,你偏不让我休……”
说着话顺顺又推着小木轮跑到这屋,孔氏狠狠瞪儿子,道:“休什么休,你看看顺顺,舍得让他没娘啊!痛快走你的,做点饭我又不是不能。”
姜盛喜又叹气,说道:“唉,行了,我还是帮你把药熬上吧,月儿坐月子,也不能帮你,你自己弄弄就忘了。”
说完出屋往炉子里添柴,添完了又去点灶里的火,孔氏便去舀米淘洗。
姜采月坐在炕上低头看,暗想有了这个小东西,以后自己便算是被拴住了,实在不行,难不成要雇个人来做家务?不然真心忙不过来……
许春姑毕竟现在有点怕姜盛喜,没敢太过份,孔氏把饭做到一半她就回来了,进屋见姜盛喜在帮孔氏做饭,她有点心虚,小声说道:“我娘、我娘病了,我回去看看她,帮她把饭弄进锅里,回来晚了。”
姜盛喜没好气地看她,说道:“你娘病了,我娘没病?又看孩子又做饭的,你咋不知道心疼,你娘是娘,我娘不是娘!”
许春姑悄悄用白眼看他,不声不响地做饭去了,姜盛喜便也出屋,到姜采月家去找卢先生过来吃午饭。
过午卢先生回姜采月家去休息,孔氏张罗着蒸红枣馒头准备过年,姜盛喜把卖猪肉的钱全都掏出来,拿给姜采月,道:“月儿,这是卖猪的钱,我没敢放在我那屋,都让娘放着了,到底多少我也不知道,你点一点吧,我现在会算点账了,估计卖肉的时候不会差。”
姜采月不在家,大哥能把猪都杀掉卖出去就已经不错了,多点少点,姜采月都不在意。
她大概点了一下,能有三百来两,对孔氏说道:“娘,这钱还是放在你这儿吧,我用不着,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