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了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全身都累得慌,活动了一会儿才好,做饭吃过,东子来套了马车,带着她又往村西去了。
到村西姜采月下车进院去看孔氏,东子到前院去叫柳翠香和等在那里的周六红。
姜采月担心,孔氏一夜倒睡得挺安稳,早上起来气色好多了,也没那么咳,跟姜采月说了几句话就催她走,姜采月见她又比昨天强了,心里的难受劲儿总算轻了一些,出门回到马车上,想和柳翠香、周六红商量一下,看她们能不能帮自己想个主意,怎么找更好的大夫。
可是她回到马车上,却见周六红低头抹着眼泪,柳翠香正在那里劝,连东子也站在车窗边,一声不吭地看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姜采月问道:“这是怎么了,六红姐又和赶生哥吵架了?”
周六红小声抽泣不说话。
柳翠香说道:“何止是吵架,六红姐又挨打了,这还不算,你开给她的工钱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姜采月诧异道:“钱不见了?你放在什么地方了,没仔细藏着?”
周六红这才抽噎着说话,道:“藏了,我压在箱子最底下,夹在一些不常穿的衣服里面,衣服都被翻乱了,明显是有人去偷的么,赶生和我公公去地里干活不在家,家里就我婆婆一个人,你说不是他还能是谁!我跟赶生说,他硬说我诬懒他娘,就把我给打了。”
“就不能是进来贼了?”
“不会,进来贼怎么不偷她的只偷我的,还直接奔我放钱的那个箱子去,别一个动也没动,我知道肯定是我婆婆,要不是她从赶生那里问出来的,就是偷偷看到的。”
姜采月听了窝火,道:“这个何氏真是太过份了,他们又不是没钱,干什么要偷你的。”
周六红说道:“昨晚赶生打我的时候我婆婆还说,生孩子不能生,家里活也不干,一天天在外面混,像出去卖的似的,再一个大子也得不到我的,他们养着我干啥。”
姜采月安慰道:“算了,别伤心了,大不了以后把箱子锁好,别让她翻到就行了。”
周六红说道:“不用,我想过了,她要真有心弄我的,锁也锁不住,月儿,以后我再赚银子,都放在你那存着,什么时候用我就找你,他们总不能到你手里偷吧!”
姜采月微愣了一下,点头说道:“嗯,只要你信得着,这当然好。”
说完了又唉气,道:“唉,不过话说回来了,六红姐你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真不是办法,这一辈子,要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儿啊,要不你再试试,劝许赶生和他爹娘分开过,你们俩搬出去,估计只要不见他娘,你们俩的关系就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