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低头说道:“是他叔不行了,好像马上就要咽气,刚才得着消息和我说了一下,就赶去了。”
张氏和孔继德一阵发懵,张氏问道:“他叔要死?上次你们回来,不说他叔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要死,真的假的?”
姜采月说道:“应该不是假的,上次我们回去,就把他叔气得要命,走的时候我们也没去见他叔,或许真是那次气出病来不行了。”
孔继德和张氏信了几分,孔继德说道:“就算要死,他不是也还有儿子呢么,再差也不差这一宿,他等明天早上把你接过门,拜完堂再走也行啊,你说就这样把你丢下了,明天你们的亲是成还是不成!”
姜采月见他生气连忙安慰道:“大舅你别生气,他叔是有儿子,可是吃喝嫖赌不成器,都已经离家好几年没音讯了,可能已经死在外面,现在他叔要咽气,砚哥不早点回去,怕死了没人给收尸,来送信的人说病得严重,早回去能见到活气,晚回去或许就被狗啃了,那到底是他叔,他能不急么,所以就走了。”
张氏也劝孔继德,道:“行了,你就别火了,铁子孝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叔都那样了,走就走吧,咱们还是说说月的事儿咋办吧,玉华那里病着,咱们不给安排,玉华又上火了。”
孔继德也不吵了,说道:“是啊,你说这咋办吧,什么都准备好了,信儿也传出去了,说好的明天成亲,难道还往后拖么?这么拖下去,下次人家都不来了。”
姜采月说道:“没有,不拖了,我都跟砚哥说好了,我自己在家拜堂,那个、那个……刚才我和翠香、东子商量了一下,要不、要不……让东子替砚哥和我拜一下堂……”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弱得不行,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想法荒唐,成亲还有借人拜堂的,不被逼急了,真是想都不敢想。
张氏一脸呆滞,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个想法。
孔继德却没有很惊讶,坐在那里思忖着,说道:“要是硬拜堂的话,那也只能找人替了,铁子自己没兄弟,你哥也肯定不行,你叔家没弟弟,也就只能让东子替了。”
说着他又问东子:“东子,这事你咋想的,你愿不愿意替给你姐帮这个忙?”
东子不好意思直接说,站在墙边用力点头,又“唔”了一声。
孔继德道:“那就行,那就让东子替铁子吧,明天让知客跟大伙说一声,别让大伙误会就行。”
姜采月松了一口气,大舅点头,自己这事就好办了,有长辈给出头,说闲话的人就少了。
商量完后,东子留在家里准备,姜采月和柳翠香回到姜家。
家里的柴氏和钱氏还没走,坐在东屋和孔氏说话呢,这会孔氏的精神头儿好像强多了。
看到姜采月和柳翠香回来,孔氏问道:“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刚才你柳叔过来,说你俩没在翠香家。”
姜采月小心地说道:“娘,我刚才去砚哥那儿了,他那边出了点事,他、他已经走了,明天不能和我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