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她脑中就嗡嗡直响,意识到肯定事了,因为纸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月儿,要好好的,别找我。”
字迹有些潦草,但看出得不是不精心写,而是写这字的时候心情太激动,手抖出来的。
姜采月当时就傻了,呆呆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说!”
说着抓着手里的东西向外面就跑。
柳翠香被她搞愣了,虽然她瞪眼盯着姜采月手里的字条,但奈何一个字也不认识,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见姜采月跑,她也只能在后面跟着,小声叫道:“月儿,月儿!你干什么去,到底怎么了!”
可是姜采月哪不顾上跟她说,疯了一样跑向村东,速度快到柳翠香想追也追不上,一会儿工夫便没了影子。
姜采月气喘吁吁地跑到新房门前,见只屋子黑漆漆的,窗子连点光亮也没有。
她的心重重往下坠,脚步放慢下来,一步步走到门前,轻推那仍旧没来得及换的破木门,门在里面挂着,她伸手把门打开走向院里,院子里静悄悄的。
姜采月的心重重地跳着,竟然有些不敢往院子里去。
她一步步向屋子里挪,身后的噜噜不知什么时候跟来,在她身后向院中蹿去,蹿到院里没进去屋,又跑出来到她面前焦躁地跳着,好像也很着急。
姜采月喘着粗气走到屋门前,果然见到屋门已经锁了。
她的心又是一阵发凉,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进到黑暗的屋子里。
“砚哥,砚哥,你别吓我,你在屋里对不对?!”
她问了两声没人应她,眼泪一瞬间就下来。
虽然明知道没人,还是向她和霍铁砚的洞房屋里走去。
屋里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大红的窗帘挂着,炕头上挂碰着大红的幔帐,甚至桌上的一双红烛都已经摆好,只等明天晚上点燃,两人在烛下恩恩爱爱喝交杯酒了。
可是人呢?要成亲的人呢?
“砚哥,砚哥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突然要走?为什么?!”
姜采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期盼的婚礼会变成这个样子,明天就要成亲了,砚哥却今天晚上离开。
就算不用想也知道,他离开可能要很久,肯定不会在明天回来的,不然不会把所有东西都留给自己,还让自己不要找。
她坐在地上发呆,后面追得快断气的柳翠香也跑进来,进屋看了半天才看清坐在地上的姜采月,她惊讶地叫道:“月儿,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
说着过来扶姜采月。
“砚哥走了,砚哥走了……”
姜采月想不起别的来,只能魔障了一样叨念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