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不禁感叹道:“翠香,你真是长心眼儿了,这事想得太周到了,如果你不明不白的从潘家出来,别人还真以为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把他的事挑明,到时候不是人的就是潘景玉了。”
柳翠香点头道:“嗯,肯定的,现在他在我眼里,已经不是人了,我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事事都为他着想,要说想的话,我现在怎么能让他难受我就怎么来,对了,我还是别说我了,说说你吧,霍大哥为了你都吵到潘家去了,你是不是也该消气了,去找他吧,别再怄气了,像他那样的好的男人,满五牛庄也没有第二个了。”
姜采月听了又嘟起嘴,说道:“我才不去,从前不管什么事,都是我去找他,他只在那儿擎着,弄来弄去,好像我离不开他似的,这次他和潘景芬搞出这样的事来,我若还是轻易就过去了,他还真以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以后更不在乎我了。”
毕竟已经是过来人了,听她说话就听出心思,说道:“怎么,听你这意思,分明就是故意端着,不是真正生气嘛。”
姜采月道:“那倒不是,如果真没什么大事,我还有什么可端的,这次确实是搞得我很烦心,和潘景芬东西院住是轻易改变不了的事,潘景芬还是那么不要脸个的东西,我又不能去把她弄死,如果砚哥自己不能把她解决,一直要我盯着看着,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
“可是他都已经把潘景芬弄到潘福光那儿去砢碜了,也看得出他有多狠心了。”
“那可不一定,潘景芬不要脸,谁知道她一定长记性,万一还去死缠着呢,正好借着我生气这机会再试试,如果他们还像从前那样不冷不热的正好,我就直接成全他们算了。”
“你又说气话,怎么可能的事,今天从他那句话上我就感觉得出来,在霍大哥眼里,一千个潘景芬也抵不上你,你若这样,真弄到他受不了,不理你了怎么办。”
姜采月气道:“如果这样他就不理我了也更好,以后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他要是连我这点脾气都不能受,以后吵架怄气的,也根本没有缓和的可能,那我们还成什么亲。”
柳翠香听了叹气道:“唉,还说我有心眼儿,我当初要是有你这心眼儿,也试上潘景玉几次,何必嫁给他受这些罪,让我爹娘担这些心,在家里好好孝顺他们岂不更好。”
“算了,总算你想明白了,你爹娘也看清潘景玉和潘家都是什么人了,及早省悟,以后就不会再吃他们的亏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柳翠香看天色已经晚了,说道:“行了,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家去做饭了,我娘这几天气色越发不好,吃药也不像从前那样见效,我得多守着才是。”
“唔,那你回去吧,有事来找我,这几天我会经常在家。”
“好,我先回了。”
说完她心起炕上的银子和银票,拿着回家去了。
柳翠香走后,姜采月也忙里忙外做起晚饭来,过阵子孔氏也回来了,母女俩一边干活一边聊着柳翠香的事,姜采月还是没告诉她霍铁砚和潘景芬的事。
就这样第二天一整天,姜采月也没到村西去,霍铁砚却也没过来,弄得孔氏有些担心,和孔继德、孔继富上坟回来后一直在絮叨,说霍铁砚肯定被姜采月搞生气了。
姜采月也在怀疑,霍铁砚真这么沉得住气?还是真生气了?如果这样,那自己可真看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