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屋里一片呼天抢地,除去霍铁砚外,别人谁也不敢向蒋毛根看,生怕看到满眼血腥。
别说他们,就连蒋毛根也这样感觉,腮帮子和耳朵一片冰凉,菜刀紧贴着脸立在那里,自己的耳朵肯定是没了。
他这次是真被吓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屠夫,而自己就是他手下的小羊羔,时刻都有被宰掉的可能,再被这么一吓,直接晕了过去。
姜采月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霍铁砚的刀落下去的声音很大,可是刀落之后蒋毛根却没叫,按说被割掉耳朵,不应该一点声音没有,于是她小心地把手错开一条缝,向蒋毛根看去,却见在那里立着,刀边和刀下没有一点血,也没见到掉下来的耳朵。
她这才慢慢把手拿开,疑惑地看向霍铁砚,却见霍铁砚朝自己笑了一下,她这才放心,原来霍铁砚并没有真剁。
蒋成山和蒋婆子叫了几声之后也扑上来,想看儿子到底伤成什么样了,在把蒋毛根的头扳过去之后发现儿子的耳朵还在脑袋上长着,这两人也懵了,不知道霍铁砚是失手还是怎么的。
霍铁砚见状又说道:“特娘的这耳朵长得太小,贴在脑袋上,还不如木耳大,硬是连刀都没碰着,不行,老子说什么也得割下来!”
说着从凳子上把刀拔下,伸手要去揪蒋毛根的耳朵再割。
蒋成山两口子已经抓到蒋毛根,哪还能再让他割到,两人把蒋毛根抱在怀里护着,又哭又叫,说死也不让霍铁砚碰到。
这时西屋的孔秋芳也抱孩子闯过来,看到这情景也给霍铁砚跪下了,叫道:“铁子,铁子我求你,别杀了他了!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还不行么!他好歹也是你连襟,你就饶了他还不行么!”
“连襟?!呸,我霍铁砚可不缺这样的连襟,以后你们千万别说和我有关系,我丢不起这个人!”
姜采月看着孔秋芳这样,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怎么在孔秋芳眼里,婆家和娘家差别就这么大,好像婆家才是亲的,娘家都是半路捡来的。
她不愿再看孔秋芳,也不想把事情搞得更大,要是真割了蒋毛根的耳朵,蒋家也肯定没完,他们一家子跪地求饶了,这气也算出了,便拉着霍铁砚说道:“砚哥算了,割他的耳朵也没什么用,又不能拿家去炒,既然给了他们教训,便先饶他们一次吧,如果以后他们再敢搞事情,再收拾他们不迟。”
霍铁砚这才说道:“罢了,看在月儿给你们求情的份上,今天就先这样,不过你们可听清了,再有下一次,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只要是姓蒋的,就一个都别想活命!”
说完拉着姜采月,道:“走吧月儿,咱们回去。”
姜采月跟着他往回走,走了两步之后却突然停住,说道:“不行,饶他们也不能白饶,总得拿点东西交换,大舅家的牛崽子被他们贸下了,咱们得要回去,那可是大舅家的,凭什么让他们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