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个衙役从里面出来,带着霍铁砚向后面走去。
东子在衙门外面看见,惊讶地小声说道:“姐,姐夫昨天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衙役都那么怕他。”
姜采月摇头,她心里也在怀疑,霍铁砚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在衙门也像自己家一样,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就算他本事高,胆子大,可也不至于这样吧?看来他还真是有事瞒着自己呢,不行,有机会自己要好好问问,看能不能把他的话套出来……
就这样她和东子在衙门外头等着,两人没太多话题可聊,走来走去十分无聊。
他们正等得郁闷,忽然东子一指前面的路口,叫道:“姐你看,喜哥也来了!”
姜采月转头看去,见果然是大哥姜盛喜,她挥手叫道:“哥,哥,我们在这里!”
姜盛喜站在路口,还在前后左右地看着,生怕错过姜采月和东子,听到姜采月的叫声转眼看来,看到果然是妹妹和表弟,连忙牵马过来,到近前急道:“月儿,咋样,你和东子没事儿吧?打听到铁子的消息了吗?”
姜采月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我和东子都没事,砚哥也没事,他刚才进去了,说要找县令力点事。”
姜盛喜两发直,奇怪道:“铁子刚才进去了?他没被关起来?”
姜采月说道:“是啊,没被关起来,说是昨天他到这里闹了一场,然后就离开了,我和东子刚开始还不信,结果就见他回来了,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他进去办事了。”
姜盛喜跺脚道:“唉,你说他没事不赶紧离开,还进去干啥,万一那县令反悔,再抓他怎么办!”
姜采月没想到他会担心这个,说道:“呃……这个应该不会吧,我看官差都很怕他的样子,不敢再难为他。”
姜盛喜根本不相信姜会这样,说道:“净瞎扯,在咱家的时候人少,官差打不过他,现在人家人多了,昨天能放他出来都不知道县令脑袋咋抽的,不远远地躲着,还回来干啥!”
他正说着,霍铁砚已经从衙门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硬皮的小册子,一边走一边看。
旁边的东子最先看到他,叫道:“姐夫,姐夫出来了!”
姜采月和姜盛喜转头看去,姜采月也叫道:“砚哥!”
姜盛喜道:“铁子,你真出来了?!”
霍铁砚见到姜盛喜也来了,快步从衙门里走出,说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我都说了我不会有事,却把你们都折腾来了。”
姜盛喜说道:“月儿他们追来,娘不放心,就让我也过来了,铁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你把官差都打了,怎么会好好出来呢?你赔给他们银子了?!”
“银子?”霍铁砚怔了一下,敷衍地说道:“哦,赔银子了。”
姜盛喜当了真,心疼道:“哎呀,出了这么大的事,得赔多少银子,不赔个百八十两的都不能完。”
霍铁砚却在想着,要真是赔银子,闹到这地步,怎么可能只赔百八十两就算了,真当官府是那么好说话的。
不过既然姜盛喜这样认为,那就让他这样认为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转手把手里的小册子交给姜采月,说道:“月儿,这是官准用盐的文书,有了它,以后你可以随便用盐,每次用盐只要做好记录,如数向府官纳税就行了,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