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夹起旁边一块啃过的大骨头块丢过去,正砸在潘秀花的碗里,半碗酸菜汤哗地溅起,溅了潘秀花满头满脸。
潘秀花被溅得一声惊叫,腾地坐桌子边站起,到旁边去抖落,撞得桌子直晃。
“姜采月你疯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姜采月斜了她一眼,夹起一块爆炒猪肝慢悠悠地吃着,理也不理她。心想我当然是故意的,不然干什么要瞎了那半碗菜汤,不过说实话,那汤用来泼你,比被你喝掉痛快多了.
潘秀花气得跳脚,道:“不想让我吃直说就得了,不想认我们这门亲,叫我们过来干什么!继富,走,回家!”
孔继富听了半天了,见她要走坐在那儿窝火地说道:“行了,你就别闹了,你说你为你那个侄女吵啥,她什么样你不知道么,连婆家人都不要她们娘俩,你说你给她出的哪门子头,你不嫌闹心!”
潘秀花气得不行,指着他说道:“行,你跟他们一条心是不是?看今天晚上我让你进家门算!”
说完扯着孔有金说道:“有金,走,我们回家!”
孔有金手里还捏着一块骨头没啃完,被她拽得不情愿地离开桌子,母子俩出门回家去了。
姜采月和潘秀花吵架,把顺顺吓到,正吵的时候没敢发出声音,现在潘秀花走了,他却反过味儿,在许春姑怀里哭起来,许春姑连心抱着哄。
东子也直到现在才敢说话,小声说道:“大姑,都是我不好,我、我不知道老婶是潘景芬的姑……”
孔氏连拍拍他的胳膊,说道:“不怪你不怪你,是她太能作了。”
姜盛喜顺嘴在那边接道:“可不是,不孝顺的人谁能看得上,怪不得别人不给她好脸!”
他嘴里说的是潘秀花,可是眼睛却向许春姑那边瞟,也是在指桑骂槐。
许春姑不是听不出来,抱着顺顺坐在那里不出声,低着头只管摇晃。
孔继富坐在那里也不是滋味,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当初没照顾好母亲,也有自己的一份,所以他也抬不起头来,坐在那里没有吃下去的兴趣,又不好起身离开。
孔继德见状说道:“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好好的吃肉多好,铁子,你杀这是公猪还是母猪?咋一点怪味儿都没有,这肉这香,比去看月儿家杀的那头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