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还道:“没事,铁子住得近,再坐一会儿呗,我们睡觉还早着呢。”
“不了,天黑了,我也得回去看看那些猪,别想有淘的再跳出来到处拱。”
“行,那你们就回吧。”
孔氏和姜盛喜、霍铁砚三人到外屋叫上姜采月,一起出院子离开孔继德家。
霍铁砚自己回到新房去住,姜采月和姜盛喜、孔氏向家中走去。
三人回到家里的时候,老母猪还在圈里嗷嗷叫,早就已经饿了。
许春姑和顺顺似乎已经睡了,西屋窗子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西屋的烟囱冒着烟,外屋里隐约有亮光,可能是灶里的柴还着着。
想到要继续跟许春姑过日子姜盛喜就闹心,恼火地说道:“你看这算是什么东西,明知道你们没回来,猪不给喂,炕也不给烧,有她和没她有什么区别,一天到晚像个死人一样。”
孔氏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又乱说什么,她爱烧不烧呗,我和月儿又不差她烧这一把火,猪饿着也饿不死,他能给你看着顺顺就行了,再怎么也把孩子将就大。”
姜盛喜无奈道:“行行,养着吧养着吧,咱就当有钱人家养个奶妈行吧。”
说完气鼓鼓地进屋了。
孔氏去喂猪,姜采月便去抱柴,进屋点火烧炕。
本来她还担心,大哥回到屋里和许春姑打架,不过却没听到什么声音,似乎大哥进去之后直接躺炕上睡了,许春姑也没反应,就那么静静的算了。
姜采月一边烧火一边替姜盛喜叹气,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是头儿啊,就算两人又将就着过下去,心里这疙瘩也系着,轻易解不开了。
就这样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姜采月和孔氏起来做早饭,西屋的许春姑也起来了。
她早就知道姜盛喜回来,不过却没出声,就那样默认了,耷着脸把饭菜做好,拿到屋里去。
孔氏悄悄留意着,发现她拿碗筷的时候拿是三副,看来是打算这样不声不响过去了。而她进屋之后,屋里也传来大哥和顺顺的说话声,三口人一起吃起饭来,孔氏这才放心,知道这次又勉强过去了,便看以后怎么样吧。
饭后姜采月又到东头去,打算把那里刚刷出来的铁锅“炼”一下,昨天帮大舅家做饭的时候,她留下一小块猪肉皮,新买的铁锅,烧红了之后用肉皮擦过,这样用起不粘,也没有铁锈味儿,不然做菜很容易糊。
到了孔继德家,一进院便见东子在清理牛圈,这孩子真是干活干惯了,清理牛粪也不嫌脏。
姜采月和他打招呼:“东子,这么早就干活。”
东子抬头见是她,脸腾地又红了,低下头说道:“我、我想清完牛圈再喂牛,不然被牛踩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