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抬手往腰上摸了一下,被踹得那么重,说不疼是假的,只是自己不娇气,不当回事罢了,没想到自己不在意,霍铁砚却放在心上,专门早起把活都干完,这家伙还真是会疼人。
她想着的时候,霍铁砚又说话了,道:“翠香怎么这么早过去,潘家不用她做早饭了?”
姜采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她早做完了,不过也可能借回娘家的由子不做了,你不知道,现在翠香真长心眼儿了,你看……”
说着她把翠香还给她的银子送到霍铁砚面前,说道:“这是她还给我的。”
霍铁砚有些惊讶,道:“翠香还给你银子了?她哪里来的钱?”
姜采月下意识向西院看了看,西院住的可是潘景芬,那女人神出鬼没的,这几个月就没消停,动不动就往这院凑,若不是霍铁砚定力好,没准真被她勾搭上了呢。
看到那院的烟囱正冒着烟,屋里也响着锅铲声,她知道潘景芬是正在做饭,不可能听到自己和霍铁砚说话,这才小声说道:“这是翠香偷偷从潘景玉的钱匣子里拿出的,她没有钥匙,竟然知道偷偷印下来去配,你说是不是长心眼儿了。”
霍铁砚听了无奈地摇头,说道:“唉,夫妻两个,过到这步地还有意思呢,两人在一起过日子,不就图个一心一意,一个藏一个偷,听着都让人寒心。”
说着他从猪圈里出来,把外面一点脏物顺着水沟推出去,他家这里已经是村子最南边,脏物从沟出流出就向那边田头流去,下方人家的田明年可是要肥了。
姜采月听了他的话也叹气,说道:“听着确实让人心寒,可是翠香不这样又能怎样呢,她若不使这办法,那就是一直在吃亏,不然她一个人和一家子斗,也根本斗不过。”
霍铁砚听了应道:“那倒也是,唔,对了,我听说今天她家好像要打场,估计她是担心一会儿心起来没时间回娘家,所以才早早回家去看的吧。”
姜采月道:“嗯,那倒也有可能,砚可你先心着,我再到大舅家去看看,把银子放在娘那儿,当然我拿着怪不方便的,再弄丢就糟了。”
“你去吧,在大舅家呆着就行了,这边没什么活用你。”
“没事,那我就过来帮你照应一下,拿点零碎东西也行,现在大舅妈好了,有娘在那就够了,我有时间的。”
说完姜采月去了孔继德家,把银子悄悄交给孔氏,然后又回来到新房盯着,有她能伸上手的事情就帮帮忙。
她家这边心着,那边的潘家也忙起来了,潘景玉和翠香种的三亩地豆子要打场,找了两匹和一头牛,就在自己家院里子铺开压起来。
柳翠香到娘家把饭做好,又在那里吃完才回来。
因为早上她没做家里的饭,潘景玉只能在父母那边吃,有些不顺心,看她回来也没好脸色,一边收拾打场用的东西一边抱怨:“早就说让你把袋子补好,可直到现在还有好几条破的,耙子扫帚也没找到一起,东西一个西一个的,一会人就上来了,什么东西都没找齐,你特么还想不想过日子!”
柳翠香脸色也不好看,说道:“袋子早就补完了,那几天实在太破,不用能了,还补它干什么,补完的那些就够用了!还有耗子和扫帚,咱家不就那两把,都放在墙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