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张家门前,见到门口已经被围满,而且果然像钱庄伙计说的一样,张家正在门前放爆竹,噼噼啪啪炸得正响,还有人向门前众人喊道:“父老乡亲们,我家老爷平安归来,为表庆祝,老爷决定设宴三天,凡是本城中人,不论熟悉不熟悉的,都可以过来……”
姜采月听了小声说道:“这个张老爷还真阔绰,连摆三天宴席,这得多少钱!”
霍铁砚道:“再怎么也用不了一万两吧,人能活着回来就谢天谢地,摆点宴席算什么。”
姜采月道:“是我也舍不得,自己逃回来的,关其他人什么事。”
霍铁砚算是对她无语了,小声说道:“你呀,要钱不要钱的主儿,以后你要是发达了,也是个抠门的地主婆。”
姜采月轻笑,道:“地主婆抠门,地主不抠门就好,就你的人缘,真发达了也不比这个张财主差。”
霍铁砚看了看她,说道:“怎么,不担心了,又有心情开玩笑了。”
姜采月道:“不知道,看到这家的热闹样儿,不知怎么不那么担心了。”
霍铁砚道:“唔,那你在车上守着,我过去打听一下,看张家到底什么意思,还告不告官。”
“嗯,你去吧。”
霍铁砚离开马车到前面人群里问,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道:“月儿你放心吧,我打听了,他们说这个张财主说能活着回来就好,不再告官了,也不带官府去山里剿匪,估计是害怕剿匪不成再遭报复。”
姜采月道:“那就好,这人捡条命,我也不那么担心了。”
“行了,那咱们就走吧,还是去办事,尽量早点回家,别让你娘担心了。”
两人便赶着马车又回去银庄,一边走姜采月还在一边庆幸,道:“这下我哥的工钱也有着落了,张家没破财,肯定不会欠工钱的。”
“嗯,那倒是,等回头你哥听说,也能安心干活了……”
“对了砚哥,你说这个张财主,会不会就是咱们在城外见到的那个人?那人可不就是落魄财主的模样。”
“应该是吧,若当时知道,或许真去带他进城了……”
尽管两人尽快办事,等存完钱、找了工匠,又看完家具样子待定下来,再买过零碎东西之后,也已经是过午了,两人又找地方把肚子填饱,这才赶着马车急匆匆向家里走。
幸好夏季天长,两人走到镇里的时候天才黑透,过镇子后霍铁砚把马打跑起来,一口气跑回到家中。到家的时候,孔氏也已经担心到不行,站在大门里猪圈门前,和看猪羔子的柳老忠说话。
她和柳老忠两个,一个媳妇病着,一个男人跑了,两人都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就算前后院住着,平常也很少来往,有事都是让姜采月或者柳翠香传话,要不是这窝野猪羔子,这两人轻易不会这样站在一起的。
看到姜采月和霍铁砚回来,孔氏站在院里问道:“你俩咋弄的,回来这么晚,我都担心死了,正和你柳叔说呢,再不回来,都要去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