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喜坐那发傻,嗫嚅道:“完了,完了!张东家咋能被绑架呢,那么好个人!他要是被绑架了,那俺们的工钱还能要出来吗?”
他发呆姜采月更呆,听到“胡子”两个字,她就下意识地往父亲头上想,暗想这两个人说的“胡子”,会不会就是父亲他们那伙人?他们不是在那边山里蹲一年来的,就想绑个有钱人么,难不成真绑到了大哥的东家头上了?难怪姥姥去世这些日子,爹都没点音讯,原来他们已经动手了!
霍铁砚虽然在那边结账,可是也听到这边的谈话声,他也和姜采月一样敏感,听到这些人说话就想到姜仲贵,转头看向姜采月,见她整个人都石化,连忙从掌柜手里接过找给自己的铜钱,转身回到桌前,手在桌子下面抓住姜采月的手,示意她不要惊慌,同时转头向那两人打听:“两位大哥,那张财主被绑架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张财主从他家田庄回来的路上就被劫的,跟班的死了两个,听说看脚印的话,人是被掳进蛤蟆岭了。”
他说的蛤蟆岭,就是姜仲贵等土匪藏身的那片山脉,范围极其广阔,十几道山脉向各处延伸。
霍铁砚看看发僵的姜采月,又看看发呆的姜盛喜,继续问道:“那张财主现在可被赎回来了?”
“没有,怎么可能呢,一万两银子哪是那么容易凑够的,听说张家哭着嚎着四和借,还悄悄报了官。”
“报官?他们就不怕被撕票?”
“那谁知道了,也或许不报官没别的办法呗,银子凑不够,不报官赎不回来,报官的话,没准官府抓了土匪,还能把人救回来……”
霍铁砚听了叫道:“胡扯!指着县衙里的那点兵抓土匪,根本不可能的事,这不是在逼他们撕票么!”
那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那谁知道了,也没准就有人想他被撕票呗!”
和他同桌的那人却盯着霍铁砚和姜采月、姜盛喜问道:“我说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们是土匪同伙咋的!”
姜采月心虚,听了这话吓得心往下一沉,霍铁砚却瞪眼道:“你少要胡说,这话可不是能闹着玩的。”
姜盛喜这会儿也缓过神来,说道:“两位大哥,我是那张财主家干活的,这才请了几天假回去,再回来东家被绑了,我们这是在担心我的工钱!”
“哦,原来这样啊,那劝你还是别回去了,再回去接着干活,那张财主再被胡子撕票了,你岂不白送去多干好些天。”
姜采月也惨白着小脸说道:“是啊,哥,你还是别回去了,咱们直接回家吧。”
现在她基本确定,绑了张财主的就是爹人们那伙土匪,爹把人家绑架了,哥再去给他们干活,要是真被揭发出来,那大哥岂不都要没命了。
听了她的话,姜盛喜犹豫起来。
可是霍铁砚却新立刻反对道:“不行,必须得回去!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躲!”
姜采月和姜盛喜发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