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当土匪的,如果我不是当土匪的,你觉得又是当什么的?”
姜采月想了想,说道:“我猜多是是当兵的!不然若是当土匪,那些家伙更喜欢女人,有了银子就花天酒地,怎么会没有女人呢。”
霍铁砚停了半天说道:“是当兵是还是当匪,都没多大区别,未必当兵就比当匪光彩,既然现在我回到五牛庄了,我就是个种田的,还提过去那些事干什么。”
姜采月急道:“那可不是一样啊!当兵不犯法,当匪是犯法的!就算别人叫不准,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我娘她……”
霍铁砚见她把后半话咽下去,接着说道:“你娘她不放心让你和我在一起是么?没关系的,我早说过了,我会让她接受我的,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无论她对我是什么看法,如果我能在她对我有看法的情况下让她接受我,岂不比去哄去劝去解释更好?我觉得,人按自己的方式活着就好,如果一味的向别人解释,去迎合别人,那样即便得来别人的好感又有什么意思。”
这话之前他便与姜采月说过,可是姜采月没想到他这样坚持,自己劝也不听。不过她就喜欢霍铁砚这样的性格,认为是对的便不妥协,这样的男人,如果认准了一个女人,也应该不会轻易改变吧?固执和坚持有时候确实会对身边的人造成困扰,但却总比软耳根子、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强多了!
霍铁砚见她又不说话,抬手扶她的肩,轻声问道:“月儿,月儿?你生我的气了?”
姜采月这才回过神来,噗嗤笑了,说道:“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终于见到了一个不那么古板、不那么腐朽,心胸豁达又睿智的人,这是老天对我的恩赐!”
霍铁砚又不好意思了,尴尬地收回手,说道:“啊?我、我那有那么好,你这丫头,太会哄人开心了。”
说着又捡起锹去挖他的水沟。
姜采月看着他暗笑,到旁边干爽些的地面上去蹲着,盯着霍铁砚打量,越看越爱看,觉得这男人干活也那么有型,一举一动都那么有力量,真的很有男人味儿。
没到中午,霍铁砚便把一侧地边的水沟清出来了,两人又蹲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姜采月才拿着锹回家,霍铁砚也穿过地垄,回他的石屋去了。
姜采月回到家里的时候,孔氏已经把饭做好,提着猪食桶正要出去喂猪。
姜采月见到连忙接过来,说道:“娘,我都说了,这些零活我来,你照顾我姥就行,你怎么又弄了。”
孔氏说道:“没事,你姥现在比前几天强了,就擦擦洗洗,喂她吃点药、吃点饭就行了,她自己呆着没事,我能干点活。”
孔氏每天有多少时间姜采月都看在眼里,哪舍得让她这么累,何况自己在田里又没干什么活,都是霍铁砚干的,她便提了猪食桶出去喂猪。
喂猪回来,孔氏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桌,让她洗了手吃饭,孔氏却端着粥碗,先母亲吃饭。
姜采月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娘,估计明天我就能把水沟清完,清完之后我想去趁镇里,卖几个大缸回来,再买点盐。”
孔氏担心地说道:“哟,咱们正对外边说没钱呢,你却去买大缸,这要是被送银子的人知道,岂不要知道我们在骗他。”
姜采月说道:“不会的,你不是都跟村里人说了,我要开春收蕨菜的,我买缸开始张罗,那人才会觉得,我们更需要钱吧。”
孔氏说道:“嗯,也有点道理,那你就去买吧。”
姜采月试探着问道:“可是娘,买缸的话,我自己力气不够,缸那东西,又沉又怕碰,一不小心磕碎了,可是不少钱,你看我能不能找个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