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这样一说,柳翠香的脸更红了,连头都不敢抬,小声嗫嚅道:“什么‘那啥’啊!你真能乱想!”
姜采月心里发凉,按说翠香不应该知道这些事的,她可不像自己是穿越的,又没有其他渠道了解,应该对这些不敏感才对,可是自己说出来,她竟然明白了,看来是真的了。
见她对着自己发呆,柳翠香越发想解释,道:“采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人,你要不要瞎琢磨!”
姜采月注视着她的神情,说道:“翠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最了解你了,你觉得要没有事,我会乱想么?一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你是信不着我才不对我说吗?还是怕我笑话你?从前我有什么事都对你说,不怕你笑话,怎么你却怕起我来了。”
听她这样说,柳翠香不吱声了,老半天之后才小声说道:“是、是啊,二十九那天晚上去他家吃饭,他们全家硬让我喝酒,我喝完了发晕,就到他屋里去躺一会儿,结果、结果……”
姜采月听着有气,却没太过惊讶,这种事情之前潘家人也对从前的姜采月做过,不过从前的姜采月竟然还能喝点酒,没被灌醉过,虽然潘景玉动手却脚,却从没得逞,现在又用到翠香身上,真是够不要脸的。
想着她顺嘴问出来:“结果怎样?”
柳翠香简直都快羞死,却还是说道:“结果刚躺了一会儿,潘景玉就过去,把手、把手伸到我衣服里乱摸!”
这是必然的,姜采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担心的是更坏的结果,便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害怕,跳起来就跑了!”
姜采月表情发僵,说道:“跑了?跑了就是没什么,你干什么还非嫁他不可?”
柳翠香简直不敢相信,说道:“怎么没什么!他都摸我了,都摸到、摸到……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娘,我爹都没碰过我,被他给摸了不就是他的人了,除了嫁他还能怎么样!”
姜采月无语了,原来翠香不懂男女之事,以为这样就破大忌了。她结巴道:“那个,翠香,男女之间,不只是摸摸那点事,摸只能算被他占了便宜,算不得跟他怎么了,你、你还是可以离开他的。”
翠香惊讶地道:“采月,你在说什么,都被男人摸还能不算事么!我娘从小就告诉我,除了以后我要嫁的人,别的男人,谁也碰不得我一点,现在被潘景玉碰了,就只能嫁他了。”
姜采月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样,从前的姜采月一心要嫁潘景玉,一来是被他骗住了,再者也是和翠香差不多的原因,觉得已经跟人家交往那么深,不嫁没路可走,才会走上绝路,现在又换翠香了,真心只能说,是潘景玉那个家伙太不是人,用这样的方法断女孩子家的后路。
她边想边犹豫,自己要不要把这些事情都给翠香讲明白,让她再仔细想想,可是翠香却说道:“好了采月,你就别说什么了,我嫁潘景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可能改了,嫁就嫁吧,最起码在别人眼里,他还是挺不错的,退他也不算丢人。”
姜采月替她觉得憋屈,说道:“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他冤么?”
柳翠香说道:“有什么可冤的,像我爹说的,论家世论长相,还是讲干活,他没一点配不上我的,与其撕破脸皮退亲,还不如好好嫁过去,也不至于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