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之前听着这几人损姜采月还痛快,现在提到她的鼻子,却像碰到根刺儿似的,立刻说道:“姜二贵他敢!他要是找别人,我就把他腿打折!我弄成这样,还不是她侄女弄的,他个窝囊废的东西,到现在也没给我出了这口气!我就是太讲理了,要不然现在我就得找姜采月这个死丫头算账,把她两个鼻孔都豁开,让她变成猪!”
赵氏怂恿:“那你到是去啊,干说不动干啥。”
柴氏说道:“你当我不敢是咋的!我不是看老孔家办事么,姜采月给老孔家上灶,我要是今天把她给打坏了,明天的喜事就砸了,这让人家老孔家多丢人!该说不说,老孔大哥和老孔大嫂人还不错,咋不能坑了人家是不是……”
听了她的话,这些女人们暗暗撇嘴,心想你上次来闹人家还过礼呢,你在乎老孔家怎么想了?现在却说不好意思,谁不知道你是被疓打怕了。
不过这些人总还算留点情面,没直接把这话说出来。
柴氏说完也有点没底气,想了想又说道:“反正这些日子,二贵也没少劝我,说道俺家大伯哥十有八九是没了,他们大房这边也没指望了,以后就算没有这门亲,跟他家断绝关系,等到上坟都不让他家去!”
齐氏听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至于么,不就差块墓碑么,你家和中三贵家出钱立上就完了呗,同共也用不了二两三两银子,你说你们这打的,抓破鼻子撕破脸,这还要断亲了,多让人笑话!”
柴氏立刻说道:“那可不是那么回事,老头和老太太是他们三兄弟的爹娘,这立碑钱就得三家出,我们两家都认了,他家不拿钱,这碑立不上,老头老奶奶在地底下怪的也是他们这一房,和我们没关系!”
潘秀花也道:“是啊,要我说也应该三家出的!你说我大姑姐家又不是没钱,你看那姜采月这一年的钱赚的,又是卖山货又是卖辣白菜的,连鸿长酒楼都那啥上了,三天两头的往人家那里跑,那得弄多少银子,还差墓碑这么点钱!”
听了她的话,那几个都把眼睛立起来,赵氏打听到:“啥是‘那啥’上了?该不是那种意思吧?姜采月她可是十五六的黄花闺女,难不成跟鸿酒楼的掌柜还……”
何氏也道:“继富媳妇,你知道的多,快跟俺们说说,真的假的?姜采月还能连那事儿都干出来?”
潘秀花故意把这些人往歪处带,晃了晃脑袋,撇着嘴说道:“这个我可不好说,我再怎么也是姜采月的舅妈,真说出啥来,我脸上也没光,反正你们自己寻思呗,看她怎么跟我的侄儿潘景玉、怎么跟的霍铁子,再想想鸿升酒楼那儿,干啥只收她的山货,村里别人去,价低都被赶出来,你们心里还不明白!”
这下这些女人们可炸了,一个个大惊小怪地说道:“哎哟,你说咋还能这样呢!这姜采月还要不要脸?这事都能干出来!”
“是啊,你说老姜家也是正经人家,门风一直挺好的,你看看二贵和三贵家的闺女,都多本分,这姜采月咋就这样呢!你说、你说哪天再大了肚子……哎哟!这脸可真是丢到没谁了……”
这几人正说着,却听旁边有人说道:“几位婶子,你们这样议论别人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