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说道:“你这死丫头,不就是做个饭么,那么大阵仗,人家能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还不去,端什么臭架子!”
姜采月嘟嘴道:“不去,反正就是不去!他家找那缺德姑爷我都够看不上的了,我大舅妈还那死出,躲我姥姥跟躲灾星似的,我管她那闲事呢!”
说到孔老太太的事,孔氏也生气,想了想说道:“行了,那你要是实在不去,我就告诉她一声,说这次人太多了,你弄不过来,还是让她去找王大白话吧。”
姜采月这才满意,说道:“娘,我明天要去镇里,卖点辣白菜,再买点牛皮纸,你说我们要不要把我爷奶的墓碑也订下来,年前祭祖的时候立上不也好看。”
说到立碑,孔氏总有几分不甘心,不过是说道:“行啊,立就立吧,好歹你爹也是他们的儿子,一走七八年不回来,连纸都不给烧一张,也欠着你爷奶的,反正现在有哪啥的银子,立就立吧,明天我让你哥跟你一起去,办这事还得孙子来,孙女以后是别家的人……”
姜采月又气,道:“娘,孙女怎么了?主意还是我这当孙女的出的、银子还是我发现的呢!算功劳没我的份儿了,凭什么!”
孔氏知道说走嘴,道:“哎呀行了,我不就是说说么,养闺女咋没用,你看你姥姥,要是没我,她得多受多少罪,娘有你,心里踏实着呢!”
姜采月虽然明知道她在哄自己,可是也无话可说,收拾好外屋,又准备她的辣白菜去了。
孔氏又到西屋,把订墓碑的事和姜盛喜说了,只是说没告诉儿子媳妇,银子是白捡的。
姜盛喜十分意外,做梦也没想到娘会答应给爷奶立碑,银子还全由自家出,当即痛快地就下来。
第二天一早,姜采月早早起来做了饭,见许春姑动也没动,只有大哥自己穿了衣服从屋里出来,没办法只好让他在东屋吃了饭,然后穿戴整齐,兄妹俩拿着辣白菜出村来到镇上。
姜采月先往鸿长酒楼送了些,然后便在街上卖。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卖得不怎么快,姜盛喜陪她在那里站着,冻得直跳脚,这才知道,原来妹妹的银子挣得也不容易。
姜采月见他准得不行,便让他先去订墓碑了。
墓碑虽然也是石匠的活儿,可是一般一般的石匠却不做,因为这是关系到死人的活儿,生怕惹上点什么,而且五牛村这边的石料也不够好,所以他们兄妹没找霍铁砚,而是到这里专门订墓碑的工匠处来订制。
姜家没什么家谱,爷奶的生卒时辰,姜盛喜都记得,到地方把时辰和姓名报了,订金付了,选好石料,便把墓碑订下。
回到街边,找到姜采月后,兄妹俩吃了饭,又买了各自需要的零碎东西便回了家。
回家后孔氏也没让姜盛喜告诉那两家,自己订墓碑的事。
她对这两个小叔了解得得,只要自家不掏钱,他们是肯定不会两家拿钱订墓碑的,所以根本不用抬心订重复了,那两家生气便让他们生气,能讲自家的坏话便让他们讲着,讲得越多,最后丢脸便丢得越大。
姜采月的酱晾了四五天才把外皮晾干,用牛皮纸包裹严实,放在霍铁砚给钉的那个架子上“隔”着,便算是没完成前期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