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抬眼皮儿瞥了他一眼,追问道:“为什么不喜欢?”
“这……”霍铁砚被她问住了,他真不是能把什么都摆出来说的人,心里是有那么回事,可是真被问起,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只能红着脸不说话。
姜采月看他的样子发笑,霍铁砚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希望他能更直接一点,把事情挑明罢了,这一试试出来,霍铁砚不是那样的人,他看起来五大三粗,可内心却十分含蓄,或许能把话说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自己又何必再逼他。
想着说道:“好了,我不问就是,东西吃完了,你可吃饱了?没吃饱我再给你做点。”
霍铁砚连忙摇头,说道;“不用了,已经很饱了,不是和你说话,我肯定吃不了这么多。”
姜采月把空碗放下,帮他拉着被子,说道:“吃饱了就躺下吧,好好盖着被子,别再着凉了,我先回家去,到翠香家看看,她家或许能准备治伤寒的药,没有的话我就去镇里买,你病得这么重,不吃药肯定不行。”
霍铁砚不愿让她受累,说道:“不用了,我身体好,抗一抗就过去了。”
姜采月瞋他,道:“抗什么抗,发烧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好好治,烧坏了肺子,你就要像翠香娘一样了,而且没准把脑子烧坏,变成个傻瓜。”
霍铁砚躺在那里说道:“你这丫头,又在吓我……”
吃饱了躺下,他便又有些迷糊,没精力跟姜采月说太多。
姜采月十分心疼,那么强悍的一个人却病成这样,都是为了自己娘弄的,别说刚才他向自己表达了心迹,即便是平常人,自己也有义务好好照顾。
于是姜采月又到外屋去住灶里添了足够的柴禾,然后拿上自己带来的碗碟,出石屋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想起刚刚霍铁砚说的话,她心里还甜丝丝的,没想到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的,感情方面却这么保守,这样小心翼翼,不过这样也好,这才说明他在意感情,在意自己的感受……
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家。
她回来的时候孔氏正在着急,见她总算进门,问道:“月儿啊,你咋去了这么久,是不是铁子真病了?”
姜采月点头,说道:“可不是,我去叫了半天也没人应,他那房子都快被雪埋起来了,我抠开门进去,看他正躺在冷炕上发烧呢,烧得人都糊涂了,和我说话都费劲儿,我又给他点火烧炕,又用酒给他搓,他才缓过来一些,吃完饭又睡了,我这才回来。”
孔氏听了又自责,说道:“哎呀,你看这事弄的,把他也给冻出病来了,我不都怪我!”
姜采月说道:“娘你也别着急,他为了我们生病,我们照顾他就是了,我这就到翠香家去看看,他家常备治伤寒的药,现在应该也能有,我先去给霍大哥要一副,等雪停了我再去镇里买!”
孔氏急急说道:“你去吧,要来药先去给铁子吃上,我这就去买,反正翠香家的药得还,铁子也不能只吃一别就算了。”
姜采月连忙把她拦住,说道:“娘你可别去了,你的手脚都起泡了,再出去冻更严重,别再弄溃烂了,那就更不好治了,还是老实在家呆着,等我有时间我去。”
孔氏想了想,说道:“你去啥你去,这么大的雪,你趟到镇里还不累死,我叫你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