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她只顾着砸猪蹄,没听见许春姑和姜盛喜说话,猜也猜个差不多,大哥不会闲着没事想到那东西的,肯定嫂子想要。
她暗暗撇了一下嘴,心想跟自己动心眼,许春姑你似乎还嫩了点儿。
于是说道:“那两个我放起来了,打算再朝霍大哥要两个凑一对儿呢,你要是给顺顺玩儿,还是玩猪嘎拉哈吧,狍子的太小,一会就被他给扔丢了。”
姜盛喜想的真是给儿子要来玩儿,一想妹妹说得对,狍子的确实太小了,肯定会被扔丢,于是蹲在灶炕门前,说道:“那你快点卸给我,我给他好好洗洗。”
姜采月低头偷笑,拿过猪后腿骨,把两个拳头大的嘎拉哈卸下来给了姜盛喜。
姜盛喜弄了个小刀好一通清理,清理完了又用碱搓洗,都弄干净了才拿进屋去,放到炕上对姜顺顺说道:“儿子,给你好玩的。”
许春姑见他忙活了老半天,拿来的竟然是猪嘎拉哈,气恼地说道:“这是什么呀,咋的猪的!”
姜盛喜也有些火了,说道:“猪的就是猪的,我故意要猪的能怎么!狍子的那么一点点,顺顺能玩么,猪的不是不容易丢!”
许春姑无语了,坐在那里憋气。
姜采月在外屋听了暗笑,假没听到,坐在那里继续砸她的猪脚,孔氏看着女儿摇头,暗想这死丫头,心眼真是太多了,难怪嫌她哥笨。
母女俩收拾了大半天,总算把杀猪后留下来的收尾工作做完了,晚饭后姜采月又在母亲的帮助下把辣白菜腌了,正好等自己打完柴,菜也就又可以卖了,再怎么也不能耽误鸿升酒楼用,不然人家没贷了,自己研究着弄,弄出来就断了自己一条财路。
第二天一早,母亲女俩仍旧早起做饭,吃完饭后姜采月收拾着,孔氏便把斧子和锯子都找了出来。
姜采月向外面看了看,说道:“娘,天阴了,看样是要下雪吧,我们真要今天去?”
孔氏说道:“没事,我看了,云彩挺薄的,下也下不大,下雪又不是雨,浇不着,咱们在山里怕啥。”
姜采月点头,说道:“行,那就去吧,反正在家里呆着也怪没意思的,不如到山里去转转。”
于是母亲女俩收拾完后便穿上厚棉袄,戴上姜采月新从集上买回来的狗皮帽子,带了点干粮出门了。
两人想打了柴在山里放着,所以不能在山边,不然会被过路的车顺便偷走,两人便往山里走。
一边走姜采月还一边问道:“娘,咱们用走出这么远么?往家拉的时候也费劲啊。”
孔氏说道:“没事,就是多拽一段路的事儿,咱们能打点好柴,前面那片杨树排子里有站干,都是直溜的,咱们要是把它都弄下来,够烧一冬天的。”
姜采月气道:“行,那就听你的,去打站干杨木。”
就这样母女俩进了一片杨树塘,只是这片杨树塘的位置不太好,在一道山梁的尽头,中间高,两边低,往哪边走都一样,偏偏母女俩都没留意这一点。
到了地方后,孔氏拿斧子,把用着省力的锯子给了姜采月,说道:“咱们先把柴禾放倒,等到快回家的时候再往一起拽。”
姜采月点头说道:“嗯,行,那就先放吧。”
说完便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