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说道:“嗯,我也才刚进屋。”
孔氏看了一下,见女儿还在那里砸着碱块儿,便笑着对霍铁砚说道:“你坐吧,我到那屋去告诉喜子,让他这就准备抓猪。”
霍铁砚说道:“不用了,我过去吧,我听那屋好像有别人来。”
说完他也到西屋去了。
他出去之后,孔氏小声问姜采月道:“你又跟他说什么了?”
姜采月撇嘴说道:“我问他吃饭了没有,他说吃了,早上吃的狐狸肉,然后你就回来了,咋,难道他来了,连话都不准我和他说啊!要是不准,那以后他跟我说话我不理就是了!”
孔氏竟然信了她的话,连忙说道:“那哪儿行啊,人家到家里来,跟你说话你都不吱声算咋回事,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姜采月说道:“那不就成了,我跟他说两句该说的话,你还问什么。”
孔氏斗不过她败下阵来,只好说道:“行了行了,别跟我斗嘴了,快去拿绳子等着,他们抓了猪赶紧递过去,碱我来砸。”
姜采月这才笑嘻嘻地放下手里的锤子,转身到外屋拿起早晨准备好的绳子,见霍铁砚和姜盛喜等人前后出屋,她便也拿着绳子跟着。
姜顺顺听说在抓猪也一定要出去看,许春姑便给他穿上厚棉袄,也抱着出来。
因为今天就要杀,所以这猪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没喂,饿得在圈里嗷嗷叫,直啃圈门子。
姜盛喜让霍铁砚三人在圈门前准备好,他站在门旁把插圈门的板子拔起一块最宽的,那头被姜采月和孔氏喂得膘肥体壮的把猪便从里面往出挤。
因为门开得不够大,猪出来也费劲,挤了半天刚把身子挤出大半截儿,便被霍铁砚一把抓住前腿,砰地一声撂倒,猪身子便扭着卡在那里。
霍铁砚膝盖压在猪的前胛处,向姜采月一伸手,叫道:“绳子。”
姜采月把手里已经结好空扣儿的绳子递过去,说道:“扣打好了,套上就行。”
霍铁砚看了一眼,姜采月的扣子打得还挺专业,是那种勒上便挣不松的,便套在猪腿上用力拽,把猪的两条前腿牢牢捆住,把绳子再做好结后,又朝姜盛喜说道:“喜子,后腿也松开吧。”
姜盛喜又把圈门的板子拔掉一块,猪拼命挣扎之下,后腿也从圈里出来,被霍铁砚抓住一条又系起来,然后抓住另一条再系,就这样三下五除二,只他一个人便把个二百多斤的肥猪给捆住了,除去姜盛喜开了两次门之外,另外两个人竟然都没用伸手,站在旁边看着直发呆。
姜盛喜看着猪被绑在地上直叫,惊讶地说道:“哎呀铁子,你这劲也太大了,自己就把猪给捆了。”
霍铁砚拍着手从地上站起,说道:“这才多大的东西,我连马都一个人捆过。”
姜盛喜奇怪道:“捆马?捆马干什么?难道要杀?”
霍铁砚叹气道:“唉,没粮吃的时候,什么不杀。”
姜盛喜听着是和他从前的事有关,便不再问,招呼那两个人,说道:“来,搭把手,抬到门外去,在路边杀完再抬回来,不然弄满院子血,采月,快去拿刀和盆子!”
姜采月又一溜烟地跑回屋里,去拿接血的盆子和杀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