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说道:“哦,你这屋顶也真是简陋了,秋天可真是得好好苫一苫。”
霍铁砚说道:“是啊,屋顶、窗子都得收拾,墙也得好好堵一堵,不然冬天不好熬……”
说着他从屋顶上跳下来,说道:“你这么快就把苕条割好了,泡了么?”
姜采月说道:“泡了,泡一天一夜了,我试了,挺软的,我娘说会用到剪子,我还带了一把来……”
霍铁砚说道:“是啊,我这里还真没有剪子……来,放到这儿来,要先把苕条压开才行。”
说着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个蛋黄粗的木棒,横放在石板上用脚踩着,到姜采月手里抽出一根湿苕条,先把靠近根部的一段儿插在石板与木棍之间,踩紧了用力抽出,苕条压裂开,撸成扁扁的一条儿。
霍铁砚又把苕条转过来,沿着裂开的这边向完整的那边撸,一根苕条就变成半寸之宽的一根藤带。
姜采月一看会了,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弄扁的,我也试试。”
说着把怀里的东西都放下,也找了根木棍在石板的另一面试。
既然她是要学的,霍铁砚便没有阻止,转头看着她弄。
根部这边要压的比较短,手里扭握着的部分比较长,姜采月比较顺利就弄开了,然后也把苕条转过来,手握着裂开的那部条继续压另一端。
有之着裂开的那道缝,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顺利的,可是到了近梢的时候,苕条上有一个比较大的分叉,一下便卡在那里。
姜采月的手没劲,一下便滑了下来。
她只觉得手上一痛,“啊”了一声向手指上看,正用力捏着的拇指肚上被划开到口子,血瞬间便涌了出来。
姜采月疼得不行,用力捏着手指,痛得鼻子眼睛都抽在一起。
霍铁砚一惊,道:“哎呀,手破了!”
说着便把姜采月的手握在手里,用力捏住姜采月的手指帮她挤血,一边挤一边自责道:“都怪我,怎么能让你个小姑娘做这种事呢!”
他的手格外有劲儿,捏住姜采月的伤处后,血都不怎么流了,姜采月也不觉得那么疼了,说道:“没事的霍大哥,做活哪有不受伤的,这点的小口儿,比我娘的脚轻多了!”
霍铁砚心疼道:“你还想像你娘的脚那样,半条命都没了……”
说着一手捏着姜采月的手,另一手抓起自己的衣襟用嘴咬住,便扯了一根布条出来,帮姜采月包扎。
姜采月见了惊道:“啊,霍大哥,你的衣服怎么能扯呢!”
霍铁砚道:“没事,破衣烂衫的,不缺一块儿。”
姜采月只能站在那里任他帮自己包着。
两人正在这里包伤口,却听不远处有人惊讶道:“咦,这不是采月么,你怎么在铁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