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您笑什么呢?”
看着李靖的样子,正在赶车的尉迟宝林疑惑的问道,李靖伸手敲了一下尉迟宝林的脑门,对着尉迟宝林说道。
“过了五十岁,就一年比一年老的快了,如年今过近花甲,想起五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在昨日,那时候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年好活,还没活够,就想着保住这一身的容华,未曾想那个小兔崽子,竟然拿着一块铁木得牌子用救命之恩威胁我,哈~想想当年,当真可笑,一辈子,没有一个孩子活得明白,现在想起来,那里是我在帮他,他那是在帮我啊,帮我做一个从龙之臣,不过是弱冠少年,竟然有如此算计,可怕,可怕啊。”
“您说的是咱家老大吧,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当年形势紧急,多一人边多一份力,就算是没有这茬,凭着陛下自己一定也能化险为夷。”
李靖看着侃侃而谈的尉迟宝林嘿嘿的一笑,手指嘘点了几下。
“好好赶车吧你,你父亲已经来信了,你跟处默,道一以后就是我的弟子,等着到了长安,我就近玉山,跟老祖作伴,添添寿数,再也不出来了。”
“这,这陛下能答应么,您是主帅,没了您陛下估计又要头疼了。”
李靖看着远处的风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在朝堂上已经太打眼了,连灭两国,这么大的战绩就算是陛下,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赏了,咱们自己有点眼力见,别等着人家赶着骂着才挪窝,活了这么大了,什么活不明白。”
盛夏时节的长安是李成言最喜欢的季节,闷热的下午,躺在葡萄架下,喝着冰块镇的葡萄酒,享受着佳人的揉摸,这样的日子就算是打死也不换,当然要是李二不在边上,那就更完美了。
阿史那云不习惯午睡,就像陪在李成言的身边,正是蜜月时节,两口子就像是黏在一起的麦芽糖,谁也离不开谁,看的李二直咧嘴。
“李靖回来了,有是泼天的大功,这次打算给老家伙一个郡王,你看封到那里合适?”
此时的李二头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眼睛,身上穿的也是清凉,薄薄的纱衣做成的一副还能看见里面的裘衣,此时边上放着一杯冰镇的红色葡萄酿,躺在摇椅上悠然自得的说道,难得有这样的兴致,李承言喝了一杯冰酒舒服的直哼哼。
“您不是都想好了么,还问我干嘛,玉山郡王就玉山郡王,那块地我让出来还不成。”
想着那个老头,父子俩都是有些不舍,倒不是舍不得爵位,既然立了功,就应该奖赏,他们舍不得李靖这人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现在武将上出现了断层,爷俩真还没有发现谁会比这人更适合三军统帅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