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精灵会这么主动,即使是她的救命恩人,精灵也不可能轻易于身相许。科斯特不明白这个精灵的举止,或许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的疯狂。
她的脸色十分的扭曲,张开的嘴巴嗬嗬的吐出口水,像一只狗一样抓狂的用牙齿在他身上啃噬。这不是礼节,也不是亲近,锋利的指甲却是猝不及防的插入了科斯特的胸口。
血,那是鲜血,结痂的伤口上流出的血腥却也让疼到极致的安德烈将这个女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可是这个高贵的法兰泽尔之子却是用舌头品尝着指尖上的残留的肉屑露出也只有饿极了的野狼才能看得见的眼神。
仿佛让安德烈回想起了那个雪夜,他被一群狼给围困在树上孤立无援。
冷汗慢慢沁在他的后背,兽人的袭击在法兰泽尔之子的暴怒之下似乎都无法相提并论,难道安德烈的终点就在于此吗?科斯特谨记着历史曾经发生的故事,却还是隐隐觉得隐藏着一丝希望。
眼前已经女人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兽人的进攻,洛肯城的成败甚至法兰泽尔都已经根本不重要了。神性的光辉慢慢的溢出,坏绕于身的她却也未曾减轻任何一丝敌意,或许干脆的来说这些神圣的光芒都是神对于这个可悲女人的怜悯才送予她的更为恰当。
火焰,星辉,这些疯子到底是交易了什么才让法兰泽尔成为一座伟大城市?似乎即使是深渊也未曾索取过如此大的报酬。这是他所见过的最狂野的野兽,因为科斯特能够感觉到,她所蕴含的神力竟然是远远超过了他所见过的同时代的所有的牧师,包括深渊之中。
神对于她是如此的眷顾,神的语言对于她而言也并不是什么繁琐的知识。这个女人似乎又慢慢回归了理智,好像这是一件好事,可是她的那一双阴森的紫罗兰蕴含着毁灭一切的怒火。
她手中环绕的神术却是仍然在宣泄着她对鲜血的渴望,科斯特清楚的感觉到,在深渊的斗兽场内,陷入暴躁的狂暴魔于此都所差无几。然而似乎又有了丝丝转机,似乎最终似乎还是神性压制了法兰泽尔之子真正的本性。
她回归了孤傲,孤傲又慢慢的转变为皮谢尔所独特的不羁。
“嗨,我亲爱的朋友,似乎你的脸色并不是太好。”年轻的精灵手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的神术,相貌却也是诡异的曲折,像是从镜子中走出来的男孩,他似乎也忘记了之前的记忆。
还是第一次相遇的样子,似乎用理解而言,这个人便是刚才出现的法兰泽尔之子的表现人格,那双可怕的紫罗兰双眼已经消失,却也是渐渐陷入沉寂。
摸着口袋的戒指的科斯特突然想起了一个不好的传闻,那是一份橡树议会德鲁伊们对法兰泽尔的一次弹劾案,里面甚至有一批年轻的法兰泽尔之子加入了德鲁伊们行列对于他们的长辈提出了意见。
时间却也是刚好发生在黑暗精灵被放逐到深渊的三百年后。对于精灵漫长的岁月并不长,而这次弹劾的议案便是法兰泽尔研究禁忌的魔法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