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做出个“请”字,让阴继成坐在他三位同学中间。男子面对他们矗立,介绍到:“这位是苏文,花针,路泽,这位是你们的小师弟……叫……”
“阴继成。”阴继成起立,自报家门。
男子让他坐下。
阴继成作揖问:“不知先生是……”
苏文扯了扯阴继成的宽袖,小声说:“这事我们的先生山羊子,鬼谷先生嫡传一脉。”
“继承失礼了,往先生不要见怪。”
山羊子微微一笑:“不碍不碍的,坐下。”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眨眼的功夫。这天,讲课结束,山羊子单独把阴继成留下。
待三位弟子都离开之后,他说:“继承,你是我四位徒弟之中表现最好,天赋最高,悟性最强的,我清楚,苏文花针和路泽都清楚,想必你也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说着,山羊子从袖中拿出一朵刚摘下的菊花,和一块麻布,接着将菊花放在麻布上,然后将菊花裹在麻布中,放进袖中。
“回去吧,好好温习今天讲的课。”
穿过栈道,有一段通往山顶的路,也就是阴继成和师兄们的住处,他一不留神脚底打滑,失足滚下山。
伤好之后,阴继成跟之前比,脑子就迟钝多了,上课经常睡觉,每次都被山羊子踢一脚才醒。每天的课程不过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师兄弟四人便可自由活动。其他三人都把自己关在房内问题功课,独独阴继成漫山遍野的跑,回来的时候总是满身污垢,发髻蓬乱,说话舌头都打着颤。
三位师兄嘲笑说:“天毁英才,时运不济。”
每当师兄们嘲笑,阴继成都呵呵傻笑。
山羊子悄没声站在门外,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走进房内,严肃道:“苏文花针路泽,人有祸福,宿命自有天定,你们怎么能嘲笑继承?为师是怎么教你们的?”
苏文花针路泽恭恭敬敬起身失礼,表示悔改。
“再有下次,你们可以下山了。”山羊子说,“为师不在乎你们日后如何决胜千里,运筹帷幄,品行才是做人的基础,苏文,你是大师兄,也是最早上山的,你可知为师的心思?”
苏文噗通跪地,叩首认错:“苏文知错,望师尊原谅。”
“知错能改甚好,起身吧,安心学问,切勿三心二意。”山羊子看眼傻傻的阴继成对苏文说,“你是大师兄,继成业已愚钝,但念千里而来,不宜下山,每日晨课由你带入鬼谷崖听课,栈道天线需小心谨慎,若有纰漏,拿你是问。”
“弟子遵命。”
待山羊子走后,花针说:“师尊偏心,明知继成愚钝,还让他听课。”
“是啊,他能听进去什么,不如随意找本书让他在舍下打发时日。”
“师尊之命,不可不从,尔等不要多言。”苏文对继成突然报以同情,“你我求学不易,小心师尊逐你下山。”
“大师兄,你来鬼谷已七年之久,早得师尊真传,为何还不下山建功立业?”花针说,“我等三人需有一人提前下山,日后好去投靠。”
苏文摇摇头:“你等有所不知,师尊有本《天策兵书》,若得此书,鏖战猎国所向披靡,可师尊从未提及。”
“《天策兵书》?”路泽惊讶,“从来没听师尊将起。”
“七年前来鬼谷,师尊提起,说等我学成之后便相传于我,可我足足等了七年,师尊再未提起,下山容易,得兵书难,我若走了你俩不是有机会了?”
苏文说至此,目视花针路泽二人,眼睛不经意散路杀气。
阴继成余光扫视苏文,低下头,昏昏闭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