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的很,就是身体虚。”
“不碍事,明给夫人抓点补药便是。”阴叔同高兴,产婆忙上忘下也辛苦了,“明早去找管家,就说是我说的,赏你五十金。”
“大人恩赏,我做了多大的事,让你如此破费。”
“母子平安是你最大的功劳。”
不是阴叔同大摆筵席,朝中同僚多来贺喜。上将军公孙药携礼特来祝贺。
“阴大人中年得子幸事幸事啊!”相互作揖,阴叔同将公孙药引进内堂,下人忙沏茶端上。
“公孙将军来贺,我阴某人倍感荣欣,您可是吴国的栋梁柱石。”
“哪里的话,阴兄若是赏脸,我倒是有个想法。”
“公孙将军请说。”
“我家夫人即将临产,若是儿子,与你家少子拜为兄弟,若是个女儿,可否指腹为婚?”
“甚好甚好啊,将军赏脸,便是继成之幸。”二人当场换帖,亲上加亲。
阴继成三岁识字,十岁成文,才子之名,姑苏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吴王久闻阴继成才子之命,太子八岁正要读书,吴王欲让阴继成为太子伴读。
“若为太子伴读,王宫之内怕是不可随意出入,不是阴卿是否舍得?”阴继成虽为阴叔同独自,在家百般爱护,但吴王开口,即便不舍得,那又能如何。在这为太子伴读,也是王上的一番宠爱之情。
“为公子伴读,实乃我儿是幸,也是王上对我阴叔同的信任,怎能不舍得。”阴叔同启奏吴王,“待臣回家安排嘱咐一番,明日送至宫内。”
“好,好好好,阴卿对我吴国中心耿耿,当年先王爱才心切,拜阴卿为大夫,如今果然没有看错人。”
公子礼顽皮好动,阴继成进王宫书屋,第一天便遭戏弄,却也不恼,手不离书,专心致志。
“阴继成,我命令你陪我玩。”公子礼扯住阴继成的衣服,不依不饶。
阴继成恭恭敬敬道:“继承是来宫中陪公子读书的不是来玩耍的,公子是吴国之未来,是国家只希望,列国战乱拜年,公子若不读书,将来继承吴王之位,岂能震慑列国?吴国岂能保疆卫土?只有成为有为之君方可开疆拓土,然我吴国方可傲立列国,雄起于中原。”
阴继成小小年纪,仅仅十岁,竟能说出这番豪气之言。将来公子礼若继位吴国君,有次子辅佐,吴国定能与列国争霸天下,唯我独尊。
吴王吩咐身边的先生,“记住一定要对公子严加管教,若在顽皮,可打,不出人命,不必禀报。”
“这……”
“去吧,若再见公子顽皮,拿你是问。”
阴继成在宫中八年,这八年的时间他与公子礼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临别之时,甚至落泪。
吴王把公子礼叫到身边,呵斥他:“我吴国的继任之君岂能儿女情长,记住,你是吴国将来的君主,阴继成即便与你再感情笃厚,他只是个臣子,是为你所用的工具。”
“父王教诲,礼定牢牢铭记于心。”
八年的光阴把阴叔同熬成了白头,早已身弱体衰。八年,阴叔同没见过阴继成一面,即便出入宫中也不得见,今见独子年方十八,长的英俊潇洒,深感欣慰。他吩咐管家准备丰盛菜肴,席间阴叔同提到阴继成与公孙阳之女公孙媛的婚事。
“我儿如今已十八,好好好,我看要与公孙将军商量一下,把你和公孙媛的婚事办了,你是我阴家独子,如今列国不宁,早日把我阴家香火续上。”
“爹,儿子不想成亲,我要去鬼谷山拜师学艺。”
“什么事爹都可以答应你,独独这件事我不能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