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估计,仅是这些东西,至少就已经能值个大几十万两银子了。
尤其是~,此役完整的缴获了两万三千多匹几乎完好无损的战马,包括马鞍、器具,简直是一应俱全。
还有两千多匹战马尸体。
这些可都是制作腊肉、火腿的好材料啊。
若是全部加起来,往最少了说,最少最少~,也得值个两百万两现银往上了。
更不要提,战马这种宝贝,尤其是这些正值当年、巅峰鼎盛的战马,那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
此时~,阿济格的王帐~,已经被完整的搬到了长生营的阵地之中。
另外,诸多阿济格营地中的大帐、物资、战马,正紧锣密鼓的朝着长生营阵地这边运送。
不过,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战马、大帐还好说些,若是兵器、财货之类的,全部搬过来,至少要等到天黑了。
但中午时,李元庆早已经为儿郎们准备的丰盛的午餐,加之打了这般大胜仗,儿郎们的精神头简直是无以复加,就算忙活到晚上,也不会有太多问题。
此时~,阿济格的王帐内。
李元庆笑眯眯、亲手给刘兴祚倒了一杯酒,笑道:“刘帅,咱们第一次合作,成效还算不错。来,咱们满饮此杯!”
刘兴祚这时却已经冷静下来不少。
此役~,的确是明军大获全胜没有错!
但~,整个过程,他刘兴祚却几乎一直是看客啊……
这些收获、缴获~,全都是李元庆一人一力而为,就算他全部收起来,他刘兴祚也根本说不出什么啊……
不过,刘兴祚心里,还是存了最后的一丝侥幸……
以李元庆的为人,以李元庆的性子,他……他应该不会自己吃独食吧……
“李帅真是太客气了。来,李帅,兴祚先干为敬!”
刘兴祚忙抢着先干掉了杯中酒,强自掩饰着他内心无以复加的波动。
李元庆淡淡一笑,又笑着递给了刘兴祚一颗雪茄,自己也点燃一颗。
他当然注意到了刘兴祚的紧张。
财帛动人心啊!
面对这么大的诱惑,若说刘兴祚没有想法,这又怎么可能呢?
还好~,此事~,永平城内的文官集团没有参与进来,否则~,还不知道又要牵扯出多少腥臊事儿。
但此时~,只面对刘兴祚,问题就简单多了。
李元庆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看着刘兴祚的眼睛笑道:“刘帅,都是自家兄弟,元庆也不说两家话。此役~,财物基本上已经被统计出来。刘帅麾下儿郎,虽没有直接参与,但元庆总是借着刘帅的仙风。刘帅在各方面,也都没有少出力。”
李元庆稍顿了一下,给刘兴祚一个反应的时间,又笑道:“这样~,刘帅。财物嘛,我给刘帅十五万两现银。至于兵器,刘帅可随便挑。铠甲嘛。一千副保底吧!这个刘帅也知道,这些东西,元庆还要分给陈帅一部分,包括东江,刘帅这边,就要稍稍为难一些了。”
“呃?李帅,您,您真是太客气了啊!兴祚,兴祚什么都没干,怎的,怎的好意思收下李帅这么丰厚的厚礼啊!这,这真是……”
此时,亲口听到李元庆完整的表明态度,并亲口对他做出了这么详细的解释,刘兴祚悬着的心,早已经被放回了到了肚子里。
只是~,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儿,却几乎要把他砸晕了……
李元庆这,这真是……
他刘兴祚见过仗义的,可从没有见过李元庆这么仗义的啊!
也无怪乎,整个辽地,整个九边,甚至是整个大明,都流传着李元庆义薄云天的名头了啊!
这真是……
但李元庆话还没有说完,片刻,又笑道:“刘帅,至于战马嘛。元庆却不能给刘帅太多了。嗯。一千匹吧。刘帅可直接去亲自挑选。主要是现在元庆也非常缺战马,有银子也买不到啊。还请刘帅多多体谅。”
“李帅,这……看您说的啊!李帅,兴祚能结识李帅您这样的朋友、弟兄,那简直就是三生有幸啊!”
刘兴祚简直恨不得跪下来,用力抱着李元庆好好的亲几口了!
这他娘的啊!
早知道李元庆这般仗义,那他还有个球子的犹豫啊!
直接把老婆本都拿出来压上啊……
看着有些激动的找不到北的刘兴祚,李元庆英挺的脸孔上却并没有太多波动,一直保持着柔和的微笑。
这些年来,这种场面,他见的、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
当年,陈忠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不也是如此么?
待刘兴祚平复了一下情绪,李元庆又笑道:“刘帅,元庆这边,还有几件事情,要麻烦刘帅。”
“呃?李帅,您请说。我老刘洗耳恭听!”
在此时这般状态,就算李元庆要睡他刘兴祚的嫡亲正牌子老婆,刘兴祚也绝没有二话啊。
李元庆一笑:“刘帅,此役,咱们虽是缴获了这么多战马,但阿济格储存的干草,基本上都已经被烧光了。我长生营在这方面准备也不足。此事,就要劳烦刘帅多多操心了。当然,刘帅且放心。所有干草,我长生营一律将按市价来收购!”
刘兴祚片刻也反应过来,忙拍着胸脯笑道:“李帅,您说这话,可是打我老刘的脸了啊!永平周边,别的不多,却就是干草多!李帅,您等着,今夜,我便打发人去割干草。不说多了,维持这些战马个把月,问题还是不大的。”
李元庆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忙笑道:“有刘帅这句话,元庆可是就安心了啊!不过,刘帅,还有一件事,元庆要与刘帅仔细相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