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明军哨骑靠近他们的阵地一里之内,才会遭到剧烈的反击。
原本有些紧绷的京师外局势,一时反倒是有些莫名的舒缓下来。
…………
此时~,京师外的形势似乎是暂时舒缓了,但东线~,李元庆这边,却是刚刚进入节奏。
经过了五六天的耐心等待,阿济格部的主力,终于逼近了永平城外。
与此同时,莽古尔泰正蓝旗的主力,代善的正红旗部主力,也在快速的向永平城这边逼过来。
此时~,经过了这些天的辛苦经营,李元庆麾下、长生营儿郎们的前哨阵地,已经逼近了永平城北部、六里外的官道节点。
这是一片极为宽阔的开阔地。
官道两边,皆是肥沃的田地,一眼都有些望不到尽头。
原本,这个时节,本是青苗吐绿,万物复苏生长的好时节,但此时~,连绵交错的沟壑阵地,不仅破坏了不少田地间的原生态美感,更肃杀冰冷的有些可怕!
傍晚,阿济格麾下的正白旗主力已经沿着官道,缓缓逼近了长生营前哨战阵两里之外。
他们大概有一万两三千人的规模,战马却是得有个三四万匹,浩浩汤汤,简直是铺天盖地。
不过,在此时,因为诸部哨探的提前交手接触,阿济格此时也知道了,面前的战阵,是威凛天下的长生营阵地。
虽然阿济格恨极了李元庆,一直将李元庆当做是‘风向标’,但此时~,真正面对李元庆,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托大,老老实实的在明军战阵三里外,小心扎下营来,做足了防御的态势,绝不敢大意乱来。
此时,长生营战阵,李元庆站在前哨阵地背后不远处的高坡上,静静的看着正白旗部主力扎营,眼睛微微眯起来,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身边,刘兴祚可就没有李元庆这么淡定了,忙低声道:“李帅,这的确是阿济格部主力无疑啊!看模样,至少有小二十个牛录。李帅,咱们可绝不能掉以轻心啊!阿济格这厮,麾下可都是老奴当年的精锐底子啊!”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刘帅提醒。”对于阿济格,李元庆其实并不算陌生……
双方虽没有过真刀真~枪的实际交火,但~,李元庆听闻他阿济格的大名,可是由来已久了。
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也算是阿济格英勇善战的关系,但~,更关键的,却是因为……他是阿巴亥的儿子。
说起阿巴亥……
在很大程度上,这也是李元庆心中一个……一个不小的遗憾……
这女人,十二岁就嫁给了老奴,独享老奴专宠二十年,就算在此时,她也不过三十七八岁而已。
可惜啊。
皇太极这厮,手段实在是太过狠厉了些!
老奴死后,这厮直接逼着雄心壮志的阿巴亥殉葬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从后世中走来,李元庆可是深深知道,阿巴亥的这三个儿子,在之后的几十年,拥有多少能量的……
不过,在此时,阿济格不过只是个毛都还没长全的小娃子而已,就算他拥有老奴遗留下来的两黄旗精锐,对李元庆而言,还是毛头小娃子一个。
当年,就算是老奴亲领两黄旗时,李元庆也没少抽两黄旗这帮大爷们的耳光,更何况是此时呢!
这时,刘兴祚也看出了李元庆似乎有些飘飘的不以为然,似是有些轻敌,这可是兵家之大忌啊……
犹豫了几次,刘兴祚最终还是小心开了口,忙低声道:“李帅,我与这阿济格虽说不上话,但~,阿济格麾下的几个勋贵,我都认识。要不要……要不要我先遣人过去,试探一下阿济格的口风?”
李元庆淡淡一笑,看向了刘兴祚的眼睛。
刘兴祚登时一怔,有些说不出的欲言又止。
片刻,李元庆笑道:“刘帅,此事还不着急!若我所料不错,三两天内,阿济格是不敢发动攻势的。”
“呃?这……”
刘兴祚不知道李元庆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但李元庆既然这般说了,一时他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李元庆此时已经摸透了刘兴祚的性子,笑道:“刘帅,阿济格这厮,虽有些莽,但他可绝不傻。我长生营火器极为犀利,在没有足够的炮灰之前,阿济格是不敢乱来的。刘帅,咱们此时,还是当以内部事务为主啊。”
刘兴祚这时也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虽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却也不敢再开口乱说些什么。
纠结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城中事务’的因由,灰溜溜的离去了。
看着刘兴祚的背影远去,李元庆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慢斯条理的点燃了一颗雪茄,又重新将目光聚集向了阿济格的战阵!
太祖有句名言,“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此时~,哪怕阿济格只是个小奶娃,李元庆却也绝对不会轻敌!
但之前,李元庆之所以会表露出轻敌的模样,却是给刘兴祚看的。
世间万物,法治也好,人治也好,酷吏也好,说到底,还是要靠人治。哪怕是后世那般发达文明,却也是亦然。
刘兴祚这性子……还是有些太过谨小着急了啊。
若是李元庆这边不露出些破绽,怕~,这厮不会出死力气啊。
尤其是~,在此时,李元庆对阿济格的态度,也有了一些细微的转变……
…………
感谢xfdeid兄弟的关心,连打了三天吊瓶,犬子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
小船也会尽快调整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