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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新皇朱由检早已经得到了消息,在宫中急急等待着李元庆觐见。
王承恩亲自陪伴着李元庆,来到皇宫附近一座知名的酒楼,简单吃了顿便饭,这才亲自陪同李元庆,前方宫门。
而李元庆的随行亲兵、侍从,除了杨磊带着百多号人,在宫门外迎接,其余人,则是返回了雾雨阁。
待到明日,王承恩将会以他的私人名义,亲自为雾雨阁正名。
再次走进高大的碧瓦红墙,李元庆的心里,一时也有些说不出的感慨。
正如那句老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这地球,离了谁,还是照样转。
一边与王承恩说笑着旧事,不多时,李元庆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养心殿。
王承恩忙笑道:“李帅,您先在这边稍等片刻。杂家去跟皇上通报。”
李元庆忙拱手笑道:“有劳王公了啊。”
王承恩微微一笑,忙快步进了殿内。
不多时,里面传来小太监的尖嗓子呼声:“皇上有旨,宣李元庆觐见。”
“皇上有旨,宣李元庆觐见!”
王承恩更是亲自迎出来,笑道:“李帅,请。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元庆忙笑着一拱手,快步跟在了王承恩身后。
外面,虽然有些细碎的风雪,但殿内,却是温暖如春。
进了几道门,李元庆很快便看到了坐在御案前,身着一身织金龙袍的朱由检。
李元庆不敢怠慢,忙恭敬跪倒在地:“臣~~,辽南长生岛总兵李元庆,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朱由检此时极为需要李元庆的帮助,需要李元庆这颗定海神针,给予了李元庆超乎想象的礼遇,但~,在见到正主儿的时候,李元庆却丝毫不敢怠慢,更不敢托大,规规矩矩,一丝不苟。
朱由检正在批阅着奏章,看到李元庆进来,他不由哈哈大笑,忙快步起身来,亲自来到了李元庆面前,亲手将李元庆扶起来,“李军门,你可是想的朕好苦啊!大伴,快给李军门赐座。”
“是。”
王承恩刚忙笑眯眯,亲手为李元庆搬来了一个小圆墩。
李元庆本不想接受这般礼遇,但朱由检已经这么做了,他当然不好公然违背新皇的旨意,忙规规矩矩,只做了小半个屁股。
一旁,王承恩不由暗自点了点头。
李元庆此人,进退有度,也无怪乎,能有今天了啊。
简单寒暄几句,朱由检笑道:“李帅,您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奔驰千里,前来见朕,朕心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元庆忙笑道:“皇上,能为您分忧,是臣的福分。”
朱由检笑道:“李帅,此次辽中南之役,究竟是什么规模,什么状况,快,快给朕说说。”
李元庆此时已经明了,朱由检的成熟,他的稳重,不过还是强自装出来,他在本质上,还是当年那个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屁孩。
“臣遵旨。”
李元庆忙笑着,将此次辽中南之役的经过,简要对朱由检叙述一遍。
当然,其中的难度,自然是要艺术化的增加不少。
“痛快,痛快啊!”
朱由检听完,忍不住拍手叫好,“李帅,这连山关之役,真是打出了我大明的威风,打出了我大明的气势啊!朕听了,都有些热血沸腾,恨不得亲临战场啊!”
在之前,虽然有陈忠和杨妙才,提前过来对朱由检汇报了大体的战事,但他们两人,又怎的能比得过运筹帷幄、执掌乾坤的李元庆呢?
李元庆忙笑道:“都是托了皇上的洪福。也是臣运气好些。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冒险,臣也绝不会再这么鲁莽、贸然了。”
朱由检当然明白李元庆的意思,“李帅说的不错。这种冲锋陷阵的活计,让麾下将士们去做就好了。李帅,您可是辽地的定海神针那。让朕跟着提心吊胆。”
两人寒暄一会儿,气氛也开始逐渐活络。
多日不见的生疏感,或者说~,双方都不明了各自心意的模糊感,渐渐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当年那般熟悉的信任感。
又与李元庆聊了几句家常,朱由检不由苦笑道:“李帅,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到了此时,朕才知道,这个家,真的是不好当啊。”
李元庆心中不由一笑,正题来了啊。
忙恭敬看向朱由检的眼睛,等待着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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