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皇帝还在吃~奶……
也无怪乎在后世时总有一种论调,‘崖山之后无华夏’。
不得不说,这是历史的悲哀,是历史给华夏民族,开的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此时,宁远城。
一晃,已经快要到了中午,袁督师简直要望眼欲穿了,却发现了,对面的后金军根本就没有了攻城的意思,他们正在飞快的收拾着行囊,似乎是想要跑路了……
这,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直准备大干一场的赵率教也有些无言,忙问袁督师道:“抚台大人,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袁督师此时哪里还能不明白皇太极的心思?简直连牙根子都要咬碎啊。
但在此时,他已经毫无办法。
一旁,已经升为前营总兵的朱梅小心试探道:“抚台大人,鞑子怕是要跑,不弱咱们出城追击一波?”
赵率教也反应过来,忙道:“抚台大人,末将愿率本部精骑,追击狗鞑子,多砍些首级回来。”
袁督师心里虽然非常想多留下些鞑子首级,好让他在之后对朝廷的奏报中,多一些本钱,多一些开脱的资本,但对面可是有皇太极的王旗啊……
思量再三,袁督师还是按耐住了心中的欲~望,“不着急。鞑子似是有什么阴谋。他们兴师动众,就算想跑,怕也跑不快。再等等不迟。”
赵率教和朱梅都是点头,袁督师就是稳重啊。
可一直到晌午,后金军的后军几乎都要看不见影子了,袁督师还是迟迟没有决断。
赵率教、朱梅,包括底下的吴襄这种中层将领,都按耐不住的请战了,袁督师这才松了口,几乎是咬着牙齿道:“赵率教,你可带本部三千精骑,前去追阵。记得,切不可恋战,若形势万一不对劲,要迅速退回城来!”
“是!末将遵命!”
赵率教不由大喜,赶忙招呼麾下家丁、精骑,急急朝着后金军的屁股后面追过去……
可惜。
赵率教显然没有当年满桂的勇气和担当,他只敢在鞑子主力周边游弋,偷袭一些杂役,却不敢真正对后金军主力冲阵。
皇太极也早就吃准了这一点,走的一直不慌不忙,简直就像是示威一般,让赵率教护送他离去……
一直到天黑,赵率教这才心有不甘的返回了宁远城,赶过来对袁督师汇报。
“抚台大人,卑职幸不辱命,此次出击,一共带回来一百余级鞑子首级。”
但袁督师一看首级,心中登时不由一阵火大。
这他娘的怕是一个真奴都没有啊。
赵率教也觉得颜面无光,耷拉着脑袋,绝不敢多言半字。
关键时候还是朱梅这个老好人出来打圆场,忙笑道:“抚台大人,此次赵帅虽然没有缴获多少真奴首级,但蒙古鞑子却是有十几人,这已经不少了啊。当年,满桂出城,不也就这么多收获么?”
一听满桂这刺头的名字,袁督师猛然醒悟过来,片刻,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这不能怪他不出力啊。实在是鞑虏太过狡猾啊。
尤其是~~,此役的收获,可绝不小啊!
锦州、宁远两战,可绝对是大捷啊……
…………
五日之后,长生岛,李元庆的内书房内。
李元庆正半躺在他那张宽大舒适的虎皮沙发上闭目养神。
旁边,小荷正拿着一叠各处的情报,字正腔圆的小心对李元庆读着。
忽然。
看到眼前这份情报,小荷的俏脸忽然猛的凝重起来,片刻,这才打起精神,小心朗读道:“臣右佥都御史、兵部侍郎、辽东巡抚袁崇焕,上《宁锦报捷疏》……”
李元庆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邸报,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正在思虑着,到底要怎么应对这他娘的狗尿不臊的朝廷使者呢。
从四月中、在安州之时,朝廷的使者就想见他李元庆,但都被李元庆以各种理由,小心推辞掉。
此时,这些人,已经追到了皮岛,接连发了几封急件,督促李元庆去皮岛觐见。
但李元庆又怎会如此轻易便‘上套’儿?
他一口咬定,他身体不适,无法出行。
朝廷使者想来见他?
行啊。
但你们得来长生岛。
双方此时正在扯皮呢,加之还有春耕、女营、功赏、军医、军校等各种事务纠缠,李元庆对辽西这边的事务,倒真没怎么太过上心。
毕竟,辽西有袁督师他老人家在坐镇嘛……
这主要还是此时信息不畅。
李元庆是今日下午才回长生岛,之前,他一直在盖州、复州、金州、长生岛这一大片区域内,视察春耕进展。
亲兵们也都是各有春耕、女营这边的任务,一个个忙的头都大了,岛上这边的情报,除了朝廷和皮岛这方面的,辽西这边,倒真的有些怠慢了。
此时,猛的听到小荷读到这,李元庆原本放松的身子,登时犹如弹簧般绷紧了起来,一下子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小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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