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此时将一块大蛋糕送到了姜弘立嘴边上,姜弘立又怎的敢不接下来?
忙恭敬跪倒在地上,“李帅对老臣的厚恩,老臣真是百死难报啊!”
李元庆忽然发现,弄臣也有弄臣的好处,起码,有这老小子在身边,耳根子舒服了不少。
笑着把姜弘立扶起来,李元庆笑道:“姜大人,不管此次事情怎样,我必将保证姜家的一切利益!”
到了此时,姜弘立对此事早已经有所准备,却还是有些尴尬的为难道:“李帅,这,这,王上那边……”
李元庆一笑:“姜大人,你回去,没有跟李觉好好商量商量么?”
姜弘立这才发现,李元庆年纪虽轻,但这手段,简直是一环扣一环,不经意间,他早已经完全落入了李元庆的毂中啊。
他此时已经被李元庆拿下,又怎的可能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再保证朝~鲜官方的利益?
“李帅,这事情,实不相瞒,原昌君也不敢做决定啊!这事情,这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啊!而且,还,还没有办法往江华岛报,只能是拖一时,便算的一时了啊!”
姜弘立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他跟李觉的底牌。
当然,这是在不涉及朝~鲜核心利益的基础上。
姜弘立此时在朝~鲜已经有了不少骂名,他这一把老骨头了,可是不想把屎盆子再往自己脑袋上扣了啊。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
事实上,到了此时这个程度,‘我为刀俎,人为鱼肉’。
朝~鲜不管想认、还是不想认,意义都已经不大。
李元庆和陈忠的刀子都已经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他们还能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不成?
现在~,所需要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用时间,堵住别人的嘴,完善各种细节,顺便,把名目编的好听一些。
“姜大人,其实吧,这事情,也没有这么复杂。朝~鲜是我大明的藩属,亦是我辽南的近邻。在很大程度上,我李元庆也不愿意事情做的太绝,让大家日后不好相见。不过,王上和原昌君的态度,让我很失望啊!”
姜弘立已经抓住了什么,忙恭谨道:“李帅,李帅,恳请您为老臣,为朝~鲜,指一条明路啊!”
李元庆淡淡一笑:“帐,都已经公正的帐,没有任何妥协的可能!不过,其具体实施么,咱们倒是可以仔细坐下来谈一谈……”
…………
姜弘立从李元庆的客帐里走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天空中飘起了微微茫茫的细雨,原本有些舒缓的天,骤然又冷了下来。
好在,李元庆对他非常不错,令亲兵抬了一台小轿,将他送出来。
看着迷茫雨雾中明军威凛的营地,姜弘立一阵失神。
李元庆这手段,真是,真是……
好在,朝~鲜什么都缺,人力倒是真不缺,尤其是朝~鲜北地区域,汉人人口不少,若是能用这种方式,将此事化解,他也算是能对朝~鲜和王上都有个交代了啊。
明军营地非常大,占地足有百多亩,在雨中星火点点,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吞天灭地的吃人怪兽。
就算是坐着小轿,十几分钟后,姜弘立这才走到了东面的营门口。
他的十几个亲信家奴,以及李觉这边的几个亲信家奴,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眼见姜弘立出来,他们赶忙围过来。
“老大人,您没事吧?”
“老爷,您无碍吧?”
姜弘立摆了摆手,“回去再说。”
这个点了,汉城城门早已经关闭的严丝合缝儿,生怕明军一言不合,就像是饿狼一样冲进来。
可通过今晚与李元庆的谈话,姜弘立非常明白,李元庆要想破汉城,怕是一个时辰都用不了啊。
你这么防御的严丝合缝的,又有个什么用?
原昌君李觉今日并没有回城内休息,而是在城外的一处被后金军烧毁的破烂房舍里,暂时落脚。
这破烂地方,上面虽然被油布之类的覆盖起来,不会漏雨,地上也被奴才铺上了干草和毛皮毯子,但对李觉而言,这他娘的连狗窝也不如,又怎的能睡觉?
好在,李觉今晚也没打算睡觉,他必须要等到姜弘立的消息。
很快,看到姜弘立过来,李觉赶忙快步迎出来,将姜弘立迎到了破屋子里面,恭敬道:“老大人,情况如何啊?”
姜弘立此时早有计较,“原昌君,此事,难啊!李,李元庆对这个账目,根本不会松口,一口咬定,咱们大朝~鲜,必定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可恶!”
李觉不由狠狠啐了一口:“老大人,李元庆实在是欺人太甚啊!便是狗鞑子,也没有他这么心黑啊!”
姜弘立赶忙点了点头,“原昌君,事情的确如此。不过,李元庆也为咱们,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呃?”
李觉一愣,精神瞬时一阵,“老大人,什么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