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辽西那边,有什么?
十几万号称精锐的、却是连枪头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新兵蛋~子么?
尤其是自‘宁远大捷’之后,袁督师逐渐露出了他‘狰狞’的‘獠牙’,对后金军的攻势,不再是坚决的彻底压制,而是含含糊糊、磨磨唧唧,甚至~~,是传出了他想与后金议和的风声!
如此,这些东江系的将领们,又怎的可能对袁督师有好脸色?
不过,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加之此时,李元庆并没有回到长生岛,没有详细辽西的情报,他现在也有些摸不准整个大势的脉搏,需要从东江系的弟兄们这边,得到更多的消息。
此时,听闻李元庆此言,一众弟兄们都有些沉默下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袁崇焕若真要认上这一功,东江这边,哪怕是毛文龙呢,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反驳,也没有太多证据,毕竟,这情报太虚了,谁也拿不出证据。
陈继盛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元庆,这事情,的确是有些烦躁啊!”
李元庆一笑,取出雪茄盒,每人丢给他们一颗,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吧!他辽西是辽西,咱们是咱们啊!”
一旁,小一辈的孔有性忙道:“李帅说的没错!就算他袁蛮子要吃下这一功,那又能怎的?反正,粮饷这边,咱们还是这么多。”
有些阴沉的耿仲明也道:“此事,其实倒也不算是坏事。若是袁抚台认下这一功,想必,来年,狗鞑子方面,怕不肯吃下这个哑巴亏啊!”
张攀却摇头道:“此事却也未必!现在辽西一直有传言,言袁抚台有与鞑子议和的意思!若万一两边真串通一气了!这事情,怕真就没有人能奈何他们了!”
陈继盛这时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忽然用力拍了下脑门子,道:“对了,元庆,有件事,我不知道你听过了没有?宁远总兵满桂,前阵子,好像是跟袁抚台闹翻了!听说,连总督王部堂,都跟袁抚台拍了桌子。”
“嗯?有这事儿?”
李元庆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
这几年,李元庆虽然与东江系的弟兄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但~,真正密切来往的,只有陈继盛、张攀,毛承禄这边都要落到后面了。
更不要提,是孔有性、耿仲明、耿仲裕、尚可喜、尚可义这种小字辈的小兄弟了。
因此,陈继盛是知晓,李元庆与满桂也是喝过血酒、拜过把子的弟兄的。
王部堂,便是现在在任的蓟辽总督王之臣。
在之前不久,新任经略高第‘下课’后,王之臣以蓟辽总督的身份,兼任了辽地经略。
大明的政治构架很复杂,尤其是辽地是战地,关键万分,制约武将们的各种掣肘、‘紧箍咒’,也是错综复杂。
在之前,蓟辽总督一般是虚衔,真正负责辽地军务、或者说负责关外军务的,是辽地经略、巡抚,这两个位子才是一线直接的负责人。
但孙承宗下课后,局面有些失控的意思,辽地经略,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药,给谁谁不要。
高第这捏着鼻子上任,满打满算,还没干满一年,就卷着铺盖走人了。
朝廷在这方面,一时也没有好的人选,只能将蓟辽总督王之臣顶了上来。
王之臣是在天启五年年初上任的蓟辽总督,这两年下来,他对辽事,应该是有一些认知的,加之他无论身份、还是资历,都要比袁崇焕强出不少,自然不可能忍着袁崇焕在辽西搞‘一言堂’!
酒宴到了这里,已经涉及到一些核心机密了,自然不能是堂而皇之的公之于众将。
李元庆叼着雪茄,对众将一笑:“哥几个先喝着,我出去方便一下。”
说着,李元庆推开门,大步走出了门外。
陈继盛自然会意,“弟兄们喝着,我也去方便一下!”
张攀忙笑道:“弟兄们,元庆好不容易才来东江一趟,咱们不说这些不痛快的,来!走一个!”
听到里面张攀稳住了场,李元庆笑着吸了一口雪茄,掏出宝贝,照着一旁的一颗小桃树上放水,一边对旁边的陈继盛笑道:“大哥,张攀和弟兄们的势头都不错。”
陈继盛一笑,也吸了一口雪茄,刚要取出家伙放水,却不料被雪茄的浓烈呛了一嗓子,连连咳嗽几声,眼泪都流出来,笑道:“元庆,这洋玩意儿,哥哥还有些受不住哟!”
李元庆一笑:“习惯了就好了。这东西,还是不错的。”
陈继盛笑道:“元庆,东江,大帅,弟兄们,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
李元庆一笑:“大哥,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远了!咱们的路还长着呢!”
此时,张攀虽然没有外放,但已经升到了参将,他虽还是主导东江本部的后勤物资为主,但麾下却是有了直属部队,就是之前在镇江以那两千辎兵打造的新锐。
而陈继盛这边,因为李元庆的强有力支撑,也慢慢把他原本断了根子的右协,又重新架构起来,甚至,比当年在宽甸鼎盛时,还要强盛几分。
陈继盛笑着点了点头,“元庆,哥哥我不如你啊!”
李元庆一笑,“大哥,自家兄弟,说这就虚了。对了,大哥,满桂那边,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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