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番,简单吃过了一些午饭,一行人共乘一辆马车,在两百亲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南信口码头。
此时,经过了一年多的辛苦建设,长生岛城区通向南信口码头的道路,都已经变成了宽阔的水泥路。
乘坐马车,只需一刻钟便可到达。
若是换成骑马,怕也就用个十几分钟。
张芸娘和渠敏秋今天虽然没有经过精心装扮,但她们本就是天生丽质,又正值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加之有着李元庆辛勤的滋润,就算不化妆,却也是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这边早就得到了消息,一众人等,赶忙过来迎接李元庆一行。
寒暄几句,李元庆笑着来到了人群里,对一众船工、船匠们笑道:“诸位,在觉华岛时,元庆便早想过来拜会诸位,可惜,俗事缠身,竟一直拖到了现在。还请诸位父老乡亲们海涵那!”
“将军,您,您是在是太客气了啊!能来到长生岛,真是俺们的福分啊!”
“对!将军,俺们从没有想过,俺们居然也能过上顿顿吃肉的日子。将军,老朽这把老骨头,可是就卖给您了啊!”
“将军……”
看着激动的人群,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诸位,诸位,想必,这些时日,你们也知晓了我长生岛的规则。在长生岛,咱们不论资历,不论家世,只论本事!只要你们能有本事,纵然是天天大鱼大肉,那也不是难事啊!”
人群顿时更加激动,纷纷对李元庆磕头不止。
良久,见气氛差不多了,李元庆笑道:“诸位快快请起。这大冷天的,咱们在这里墨迹可就不叫事儿。走,咱们去屋子里谈。”
“谢将军。”
众人又是一阵磕头,这才起身,跟着李元庆,来到了营地里大通房里。
大通房是土话,就像是后世的车间一样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早期,长生岛初立时,构架的简易建筑。
到后来,长生岛军营的营房,基本上都非常规整,接近后世我军营房的规制,当然,都是平房而已。
此时的大通房虽不再住人,但当做会议室,却是绝好的地方,李元庆便一直将其保留了下来,而且,每个营区内,都设有这样的一个大通房会议室。
进入大通房,女眷和孩子们便不能跟进来了,这已经开始进入议事的节奏。
外面的女眷和孩子们,自有张芸娘和渠敏秋去应对,而房内,李元庆也笑着抛出了正题:“诸位,长生岛的规矩,大家想必都已经了解了。废话,我也不再多说。此时,诸位关于造船、修船,有什么好想法,都可以对元庆明言,咱们一起探讨!”
李元庆的平易近人,也给了这些船匠船工们更多的底气,片刻,一个约莫六十出头的老船匠,忙站起身来,恭敬对李元庆一礼,这才道:“将军,老朽已经在大明的各个船厂,干了快有五十年了。敢问将军,您想造什么样的船?是大船还是小船,是战船还是快船?”
虽然没有与这些船工船匠们见过面,但李元庆却早已经将这些船工船匠们的底细摸的通透。
他知道,这个老者,叫周传海,是这些船工船匠们中的最高军职,到了副千户,也是这群船工船匠们的领头人。
不过,在大明,匠户的军职,实际意义不是太大,是有些许油水,但更多的,却是承担责任。
比如,某个工程,哪怕是稍微出现了一些意外,这些匠户们的军职,将是最直接的问罪人。
而且,有很多时候,他们都是无法回避的‘替罪羊’。
“周老爷子这个问题问的好啊!”
李元庆一笑,“敢问周老爷子,若元庆想造大船如何?想造小船又如何?”
周传海也没想到李元庆竟然知道他的姓氏,那~,想必也是知晓他的名字了,心中不由又兴奋、又激动,忙笑道:“将军,造大船,自然是用最好的料,最好的手艺。造小船,也有造小船的手段。老朽虽是不才,但对大明各种船只的构造,却是有一些了解。将军,您想造什么船,尽可对老朽明言!老朽也好看看,老朽的本事,到底能不能接的下!”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周老爷子是爽快人啊!即是如此,元庆自也不会墨迹了。元庆想造的船有很多,大船也要,小船也要,一切自是多多益善。不过,元庆想造的船,却也有很多的要求。”
“哦?还请将军明言!”
周传海有些皱眉头,似是已经准备好了接李元庆的招。
李元庆一笑:“周老爷子,元庆想造的大船,至少,应该有五六十步长,坚固耐造,可漂洋过海,可到日本,可到南洋,甚至,可到更远的地中海。经得起风浪,经得起战争,敢问,周老爷子可能造?”
“呃?这……”
周传海没想到李元庆居然一上来,就给他抛出了这么个大难题,不由愣在了当场。
周围这些船匠们,登时也是一阵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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