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蒙元王族、成吉思汗的后人、传说中黄金家族,彻底走上了分裂,一蹶不振,大明北面蒙元的大患顿时锐减,老朱的屁股也能坐的更安稳了。
当然,此役后,蓝玉也是兴奋的过了头,或者说,狂妄自大到了极点,竟然要天保奴的正妃侍寝……
可惜,他当时的确是爽了,却也为后来被灭门,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但蓝玉的嚣张,只不过只是此役中小小的小小的、不能算是瑕疵的瑕疵,捕鱼儿海此战,几乎可以说是大明巅峰的制高点,更是所有朱家皇族子弟的骄傲。
此时,李元庆一将此战提出来,年幼的朱由检便兴奋的有些无以复加了。
他重重饮尽了一杯酒,小拳头狠狠的砸在桌面上,有些失态的道:“可恨那!蒙古鞑子尚不能耐我大明何,区区东奴……”
毛文龙也静静看了李元庆一眼,眼神一时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李元庆对场中情绪的掌控力,这简直是……
便是他,也只能是望尘莫及了。
陈忠这时也反应过来,忙笑道:“殿下,您也不要着急。我大明才是天下的正统,几百年岁月的流传,岂是区区后金鞑子可比?早晚有一天,我老陈必定要杀入沈阳,将老奴的儿孙女儿尽数带到京师!”
陈忠说的霸气十足,朱由检一下子也被提起了精气神,不由大笑道:“陈帅,孤相信,早晚会有这一天!”
他说着,却是看向李元庆,“李帅,孤真希望这一天能早些到来。”
又看向毛文龙,“毛帅,孤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做到。”
饶是毛文龙,也被朱由检此言说的热血沸腾,忙恭敬拱手道:“臣必将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元庆却笑道:“殿下,毛帅,陈大哥,今儿是个好日子,咱们岂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鞑子虽强,但咱们未必不强。镇江之役,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陈忠哈哈大笑,“元庆说的不错。镇江,仅仅只是个开始。此时,镇江荒废,不论是本部还是辽南,都将有更多的余力,跟狗鞑子好好纠缠。咱们绝不能让他们舒坦了!”
朱由检也是大笑,“不错。此消彼长,我强敌弱。后金国小力微,有了镇江的例子,我大明就有了更大的底气,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
毛文龙看了李元庆一眼,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苍老的感觉,他忽然感觉,与李元庆相比,他实在是显得有些沉暮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日攻克镇江城时,若不是李元庆当机立断,长生营又装备精良,恐怕,明军根本不可能有再攻破镇江城的机会啊。
不过,毛文龙也绝非凡人。
李元庆虽是强大,但他还没有完成他封侯的夙愿,更何况,李元庆是他一手带出来,他又怎的可能在李元庆面前服输?
片刻,毛文龙不由一笑,“来!今天信王殿下亲临,当浮的一大白。捕鱼儿海之战,更是爽快人心。来,咱们干一杯!”
毛文龙亲自带酒,便是朱由检也不敢不给面子,众人纷纷大笑着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场内气氛愈发热烈。
一直在朱由检身后伺候的王承恩此时不由也暗暗点头。
轮到掌控力,整个大明,怕也真没有几人能跟李元庆相比啊。
也无怪乎李元庆年纪轻轻,便能走到此时的地位了。
只要有李元庆在,刚才所说的一切,未必就没有实现的可能啊。甚至,这个时间,或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漫长啊。
但众人喝的正爽利,这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嘈杂声,有人在门外咋咋呼呼的道:“你们几个狗奴才,还不快给爷滚开。怎么?还想跟爷我耍横不成?我告诉你们,赶紧去告诉里面那些狗杂碎,说话都给爷小点声。再他娘的不开眼,爷一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这人说话声音很大,加之此时的荷花间,早就被李元庆令亲兵动了手脚,隔音的屏风障碍,被移偏了位,外面这人的咋呼清晰的传到了里面。
众人的脸上瞬间都不好看起来。
便是沉稳的毛文龙和王承恩,脸色也都阴郁了下来。
朱由检酒正喝在兴头上,却忽然仿似吃到了一只苍蝇,手里的酒杯也拿不稳了,忍不住狠狠拍在桌子上,“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大伴,你出去看看!把这几只苍蝇有多远轰多远。”
王承恩用力点点头,就要迈出门外。
李元庆这时却站起身来,笑道:“王公公,些许小事儿,岂能劳您大驾?卑职出去看看便成,可能只是个小误会,不要打扰了咱们喝酒的雅兴。”
李元庆正好坐在门口,这也是他早就筹谋好的位置,说着,便大步走出了门外。
王承恩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李元庆此人,为人处事儿,真是没的说了。
他虽是朱由检的奴才,却也是大明巅峰阶层里的佼佼者。
说实话,为了这点小事儿,便让他出面,着实是有些掉份了,弄不好,还会搞的很尴尬。
他可是明了,这暖香阁,一直是文人士子们的爱好聚居地。
若为这点小事儿,万一捅得了马蜂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以李元庆的精明,他必定能将此事处理的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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