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一笑,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下,“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
念儿俏脸一红,又羞又喜,忙在李元庆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李元庆闻言不由大喜,“真的?这太好了。念儿,这些时日,你不用伺候爷了。好好养胎。一定要保护好身子。”
念儿羞涩的点点头,却低声道:“爷,您若是想,可以找黛丝。我已经将她教的差不多了。”
李元庆一笑,“此事,还不着急。抱着你睡,爷也开心。今天爷可是累了一天了。咱们早些休息吧。”
念儿又羞又喜的点点头。
李元庆对她的宠爱,简直让她的芳心欢喜的都快要炸裂开来,忙服侍着李元庆脱衣躺下,她也熟悉而乖巧的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搂着念儿温暖柔软的娇躯,李元庆的心里反而更为冷静。
正如那句老话,‘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啊。
…………
次日一大早,营地外就吵吵嚷嚷一片。
李元庆有些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念儿还像只小猫一般在李元庆的怀里睡的正熟。
李元庆爱怜的一笑,给她盖好了被子,钻出了温暖的被窝,随手披上棉袄,大步走出了帐外,对门口值守亲兵道:“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吵吵什么?”
一个亲兵甲长忙道:“将军,是镇江城的士绅们要来拜见您。昨夜,任家大爷就过来了,一直等了您半晚上,快到子时才回去。”
李元庆不由一笑,果然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这仗昨天才打完,今天早上,这些士绅们便有了动作,鼻子真是比狗还灵啊。
不过,这也正应了李元庆的心思。
毛文龙要拿这场胜仗对朝廷做文章,那他李元庆,就拿这场胜仗,把镇江城的文章做好。
去旁边的水缸边取了一瓢冷水洗了把脸,小跑了几步,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李元庆笑道:“让他们在门外呆着也不是待客之道。你去把他们迎进客帐。嗯。就说我请他们吃早餐。”
“是。”这亲兵甲长带着几人赶忙快步奔向营门。
不多时,一众士绅便被迎到了客帐内,李元庆这时已经换好了艳红的一品官袍,坐在虎皮宝座上,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众人,“各位镇江父老,元庆昨夜军务疲累,未能出门迎接,还望各位父老海涵那。”
“辅国将军,您这是哪里话?您百忙与军事,保我镇江安危。我等等您一会儿,那也是理所应当嘛。”
“正是正是。我等一大早便过来打扰辅国将军安宁,倒才是过错哟。辅国将军这么快就接见我们,真是爱民如子啊。”
“……”
看着下面一张张堆满了微笑的脸,李元庆的心里也有些好笑。
当日,初进镇江城,他请这些士绅们吃饭,这些人还心不甘、情不愿,想尽办法推辞,但此时,根本不用招,这些人却是屁颠屁颠就自己送上门来。
果然,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啊。
否则,若明军昨日战败,恐怕,这些人,有多远就得躲多远吧。
寒暄一番,亲兵端上了早饭,这些士绅们更是马屁连连,简直恨不得将李元庆吹捧成天神下凡。
可怜了任启柱,一直想找机会同李元庆说话,但面对繁杂的口舌,他一时倒真找不到机会。
李元庆自是注意到了任启柱,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心,有事儿待会儿再聊。
任启柱自是明白了李元庆的心思,不由大喜,心中更是庆幸,也幸亏是任家提早便做出了决断,否则,若拖到了现在,那~~,可真的是黄花菜都要凉了啊。
简单吃过了早饭,镇江齐家米行的大掌柜齐明伟笑道:“李帅,喜闻我天朝王师昨夜在城外大破东奴,我等一众乡亲商议,中午,我等想在城中的望山楼,宴请李帅和一众将军,恳请李帅务必赏光啊。”
众人赶忙连连附和。
李元庆一笑,“既然乡亲们有意,此事,元庆必当尽力而为。不过,今日还有诸多军务,元庆必须先于毛帅商议后,才能给诸位乡亲准信儿。”
齐明伟忙笑道:“李帅,那是自然。李帅军务繁忙,我等便不在此打扰李帅了。中午,我等在望山楼,恭迎李帅亲临。”
一众士绅很快散去,李元庆的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片刻,任启柱被亲兵又带回到了大帐内,忙苦笑着对李元庆行礼,“李帅,看这情形,学生以后想见您一面,那可难了哦。”
李元庆哈哈大笑,“启柱兄,咱们是什么关系?岂能以常人来论?对了,颖儿小姐这几天还好吧?”
任启柱听李元庆提起了他的妹子,心下不由大定,忙笑道:“李帅,小妹这几日心情很好,任家也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明晚过门了。”
两人相识一眼,不由都是一笑。
但片刻,任启柱脸色却凝重起来,低声道:“李帅,已经是这般,有个消息,学生必定要先跟您通报一声。城中张家、王家几家,似是想借这次酒宴,对李帅您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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