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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天启四年十一月初八。
正蓝旗、镶蓝旗主力先后赶到了镇江城外,镶红旗和正红旗,也有几个牛录先期抵达。
镇江城南,数部后金军密密麻麻的营帐依托城池,接连成片,无数的哨骑也像是蝼蚁一般,四散向五里之外的明军营地。
清晨的阳光很柔和,但温度,比前几天却要冷了一些。
李元庆非常明了,寒冷的深冬,就要来了。
营地中,木材虽是贮备了一些,但想要安稳的度过这个寒冬,这些还远远不够。
好在官沧海购买煤炭的船队已经出发,依照此时东江本部和长生营的威势,朝~鲜方面,绝不敢不给面子。
炮台的土堆高台之上,李元庆和陈忠、张攀站在半人高的土墙之后,打探着对面后金营地的动静。
“狗日的,倒是真看得起咱们啊!这才几天啊,居然来到了四五十个牛录了。阿敏这厮,真是不怕疼么?”
陈忠阴郁的看向不远处连绵的后金营帐,拳头攥的‘咯吱’作响。
张攀道:“元庆,老陈,镇江是个马蜂窝啊!咱们在这里扎营,就像是钢刀插进了他们的心窝子,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啊!咱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李元庆点了点头。
虽说早就预料到兵临镇江,后金反应必定会强烈,但李元庆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迅速。
也无怪乎毛文龙这几年,很难在镇江有所突破了。
这个节点,真的就像是张攀所言,‘就是个马蜂窝啊’。
不过,在镇江城聚集的后金兵力越多,李元庆反而会越安心。
这就代表着,东线的毛文龙和东江主力,将会处在相对安全的状态。
尤其是此时鸭绿江还没有封冻,后金军想要过河,只能依靠船只。
只是,此时后金营地中虽飘着几面正白旗的旗帜,但却并没有正白旗的王旗,这让李元庆的心里,有了一种并不是太好的预感。
“他娘的。狗鞑子倒是真沉得住气啊。这不紧不慢的,他们是来遛街的么?”
后金主力大都是昨天赶到,营地刚刚扎下来不久,正在收拾阶段,陈忠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
李元庆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他当然明白陈忠的意思。
此时,后金军虽有城池依托,但他们立足未稳,就像之前杜度对己方一样,现在一通骑兵杀过去,必将会打乱后金军的节奏,甚至,能抓到一两条大鱼也说不定。
可惜,李元庆虽有两千匹战马,但都是宝贝的命~根子,人数还是太少了,操练和装备虽算还不错,但他们太缺乏硬罡骑兵的实战经验,此战,除了有限的哨骑,李元庆并没有带他们出来。
就算明知此时这是个机会,却也无法把握。
在很大程度上,这也是农耕民族的悲哀。
张攀忙笑道:“老陈,跟这些狗鞑子生什么气?他们早晚,都要来咱们营地冲阵。你还怕少了功绩么?”
只是,张攀语气虽轻松,但脸色,却说不出的凝峻。
后金40多个牛录,再加上辅兵、杂役,已经超越2万人了,再加之镇江城里的镶白旗主力,人数已经稳稳压制己方一头。
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
这……
李元庆自然注意到了张攀的神色变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大哥,今天后金军应该不会冲阵,咱们要好好利用今天,把一切尽量弥补的周全。”
看着李元庆年轻、却镇定自若的模样,张攀也反应过来,忙笑道:“对。元庆,咱们现在便分头去巡营。”
李元庆一笑,“好。一个时辰之后,召集所有把总级以上军官议事。”
…………
经过了这几天紧锣密鼓的建设,明军的营地愈发稳固,土墙已经堆到了十米高,外面的壕沟护城河,也有十几米宽了。
在土墙里面,早已经预备好了数不尽的沙袋,这是为了防止后金军再次使用火箭。
此时的明军营地,各方面的防御措施已经基本到位,但毕竟只是个土堡子,时间又实在太仓促,在应对火攻方面,还是有着一些差池。
有了这些沙袋,再加之前面河水的阻隔和里面的沟渠,便能在最大程度上,保持着应对火势的主动权。
营地中的几个制高点,炮台上都被搭建起了棚子,这一来,即便有雨雪天气,也能保证火炮正常发射。
营地东侧,江畔,简易的码头也在紧锣密鼓的修建之中,大小700多艘战船,足以隔断江面。
李元庆也很害怕后金军会不开眼拿这些战船下手,早在两天前,江畔北面的芦苇荡,便已经被他下令用火势引燃。
可惜,此时沼泽还没有封冻,燃烧的效果并不够理想。
但总算将这个障碍清除掉,这边的视野已经变的很开阔,除非后金军打地道过来,否则,绝逃不过明军的眼睛。
而有许黑子这种专家在,对付地道,明军也有着诸多的应对手段。
土墙之后,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口大缸,倒埋在地下,有工兵专门监听,一旦有人在地下挖掘,他们便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此时,虽然拥有兵力2万余,气候比北地之行也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但正是因为如此,李元庆却更不敢大意分毫。
事物都是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