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凑到念儿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念儿小脸儿瞬间一片羞红,小身子却在李元庆怀里轻轻扭动起来……
…………
孙元化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李元庆已经收拾利索,神清气爽,大笑着将孙元化迎进了雅间之内。
今夜,只有李元庆、满桂、孙元化三人,没有旁人,念儿也换上了亲兵装扮,在李元庆身边伺候。
来到位子上坐定,孙元化笑道:“元庆,你今天这一出,可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宁远城啊!”
李元庆明了,孙元化这种人,绝不会无的放矢,不由笑道:“孙兄,不知各人都是什么反应?”
孙元化哈哈大笑,“我听说,今晚,有人多喝了几杯!”
李元庆不由也是大笑,“孙兄,那今晚,咱们也要多喝几杯啊!”
两人相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倒是满桂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头雾水。
但两人都懒得跟满桂再解释。
以孙元化的位置,他的口里,不可能有旁人,唯一与他平级的,只能是袁大人了。
不过,今日之事,李元庆占住了一个‘理’字,虽然方式稍显粗暴,但李元庆是堂堂总兵官,杀一个不懂事的亲兵头子祭旗,就算袁大人也挑不出李元庆的刺儿来。
这件事,只能是这般过去。
念儿亲自给几人倒酒,孙元化也看出来,不由笑道:“元庆,今日你这规格太高,为兄受宠若惊啊!”
李元庆不由大笑,“孙兄,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不谈别的,来,咱们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李元庆简单对孙元化介绍了他北地行的经过,孙元化也对李元庆介绍了此时辽西防线的规模。
只不过,这些东西,两人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只算是场面话。
满桂已经识趣的离去,房内只剩下李元庆和孙元化两人,念儿也躲到了远处。
孙元化慢慢品了一口酒,长叹息一声道:“元庆,还是你这般痛快啊!敢想敢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有时候,为兄真想也像你一般,做个单纯的武人,不必考虑这么多纠结啊!”
李元庆也喝了一口酒,淡淡笑道:“孙兄,世间诸事,岂能皆如人意?孙兄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打算?”
孙元化忽然一笑,“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辽西是大明的要塞,为兄自当为天子尽忠啊!”
…………
孙元化走了。
李元庆来到窗口,打开窗户,看向宁远城中的夜色,英挺的脸孔,在清冷的月光映衬下,显得有些飘忽。
正如那句俗话,‘既生瑜,何生亮’?
在此时这般态势,与激进、狂妄的袁大人相比,孙元化的主张,实在是太过保守了,这就注定了,辽西,注定不是他的舞台。
但孙元化有他的坚持,也有他的梦想。
大明文贵武贱。
李元庆此时看似春风得意,顺风顺水,但在孙元化眼里看起来,这根本不值太多。
对于此,李元庆也不好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追求。
李元庆也不是圣人,他没有为每个人解忧的义务,只要照顾到大势,保证他的利益,这些繁琐的骚腥事儿,为何要去徒自平添烦恼呢?
…………
在牡丹楼休息一夜,次日清早,李元庆一行人便直接赶去了海边,返回长生岛。
满桂一直将李元庆送到了船上,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两天之后,李元庆一行人顺利返回了长生岛,陈忠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刚刚回到官厅坐下,陈忠便急急赶了过来,嘿嘿笑道:“元庆,成了。皮岛那边非常顺利,张攀、毛承禄、陈继盛、陈~良策,包括尚家兄弟,耿家兄弟那帮小弟兄,都已经签好了字。”
陈忠说着,拿出了一份文书,笑着递到了李元庆手里。
李元庆接过来扫视一眼,嘴角边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大哥,咱们辽南商行,成立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啊!”
陈忠嘿嘿直笑,“元庆,你想怎么办?”
李元庆一笑,“即是如此,事不宜迟,明天吧。明天咱们烧香焚纸,祭祀天地,先把辽南商行的架子撑起来!”
陈忠嘿嘿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架子撑起来,咱们的买卖,也该走上流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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