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让巧燕准备一些补药送过去。”
“是。”郑嬷嬷垂眸应道。
韶华这才起身,便去了里间歇息了。
谢诂并未离去,只是看着谢忱,疑惑重重。
谢忱只是看着他,“二弟可是有话要问我?”
“大哥,我只想知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谢诂有些累了,不知为何,莫名地想要逃离这里。
谢忱愣了一下,也不知为何谢诂会有此一问。
“罢了。”谢诂自嘲地笑了笑,而后便转身走了。
谢忱目送着谢诂离去,见碧霞前来,低声道,“将今日发生之事毫无错漏的说一遍。”
“是。”碧霞便将经过说了一遍。
谢忱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看来席敬是一早便有准备。”
“公子,您如此做太冒险了。”碧霞忍不住地开口。
“你下去吧。”谢忱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冷声道。
“大小姐……”碧霞看着她,“还是很关心公子的。”
谢忱也只是嘴角一勾,关心又如何?她与他总归只能是兄妹。
他压下几声咳嗽,如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因着刚刚醒来,脸色依旧苍白,只不过是斜靠在床榻上,缓缓地合起双眸来,不知在想什么。
谢诂出了谢忱的院子,只觉得适才他有些冲动了。
当即便出了谢家,不一会来到墨居,上了三楼之后,果真见沈钰坐在里头。
他走了过去,拿过一旁的酒,仰头灌了几口,“今儿个到底是有些烦闷啊。”
沈钰淡淡地挑眉,“你有何担心的?”
“妹妹的母亲究竟是何来历?”谢诂知晓,沈钰定然是知道的。
沈钰勾唇浅笑,不过是隔着面纱,却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样貌,如此神秘之人,却又总是出现在关键的时候,素日瞧着他漠不关心,可是这天下之事,他却是了然于胸,了若指掌的。
一个如云雾般让人琢磨不透之人,如何能够让谢诂这般毫无防备地死心塌地相交呢?
这样的关系,连谢诂都觉得诡异,可是事实却是如此。
“你可知晓,今儿个妹妹可是当真在意的。”谢诂不知晓为何,莫名地想要刺激一下沈钰。
沈钰也只是淡淡地盯着手中的白玉杯,过了一会才放下。
他抬眸看向谢诂,“席敬也中毒了。”
“啊?”谢诂双眸闪过一抹惊讶,了然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呢。”谢诂突然有些佩服起谢忱来了,为了不让韶华因着担忧席敬,不惜暴露了自己。
沈钰接着说道,“谢忱日后的路不好走。”
“不过他与席敬究竟是何关系?”谢诂不解道。
“不知。”沈钰摇头。
“当真不知?”谢诂才不信。
“当真不知。”沈钰低声道,而后起身说道,“我会离开几日。”
“知道了。”谢诂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翌日,韶华醒来,便去了老夫人那处请安。
谢忱受伤之事,知晓的人极少,故而其他人即便捕风捉影地知晓一些,却也不能坐实。
而谢忱翌日也过来请安了,瞧着神色倒是不错。
只有韶华看得出,他这是硬撑着的。
老夫人知晓谢忱的倔强,也只是笑着说了几句,谢忱便告辞了。
韶华被老夫人留了下来。
“祖母可有话问孙女?”韶华知晓老夫人终究还是会问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也知道此事了。”
“孙女待会便过去。”韶华低声道。
“华姐儿,你可是一直没有放下?”老夫人说的乃是她母亲的事情。
“嗯。”韶华坦然道,“祖母,如今事情孙女也无法控制。”
“我知道了。”老夫人也不阻拦,她明白,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韶华离开老夫人这处,便去了谢昶的书房。
谢昶见她来了,低声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凡事都有父亲给你撑着,莫要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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