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底是冤枉大姑娘了。”郑妈妈连忙说道,“大姑娘每月的银钱也都是自大太太那处领的,至于老太太留下的,大姑娘也一直留着,却也不敢轻易动。”
陈氏见自然知晓郑妈妈是席华的人,这说话也是滴水不漏的,倘若再多说几句,反而会以为她当真是觊觎老太太的东西。
“罢了,此事我再与大嫂说吧。”陈氏幽幽地叹了口气,摆手道。
“老奴告退。”郑妈妈躬身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等回了院子,席华正在等她。
“大姑娘,大太太与二太太这是想法子要从您手里头瓜分老太太手里的东西。”郑妈妈眉头微蹙,低声说道。
“父亲与二叔在外,这府里头,自然也不会太安生。”席华沉吟了片刻,“如今我也不能搬出去,这种事情日后都会时常出现,要想个法子杜绝才是。
“大姑娘的意思是?”郑妈妈轻声问道。
“让我好好想想。”席华接着说道,“大嫂那处现在如何了?”
“这表姑娘怕是要留着了。”郑妈妈如实回道,“即便大奶奶不愿意,怕是也只能忍着。”
“母亲这般到底是太过于着急了。”席华觉得袁氏这样做,别有深意。
“老奴一时半会也看不透。”郑妈妈垂眸道,“大姑娘,早先老太太倒是说过,大太太心野,却也是个极能隐忍的人,这些年来之所以被老太太压制着,是因着她有把柄落在老太太那处。”
“把柄?”席华看向郑妈妈,“祖母临终前,为我铺了路,我到底是不知祖母终究是想要我往后的日子该如何?”
“这……”郑妈妈犹豫了半晌,“莫凡师太与老太太乃是旧识,上次莫凡师太前来,与老太太密聊过,老奴在外头,到底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过莫凡师太离去之后,老太太便有些心思沉重了。”
“如今莫凡师太云游去了,此事怕是也问不得,还有那血珊瑚手钏,到底是怎么回事?”席华不解。
“那血珊瑚手钏,老奴觉得此物与老太太娘家有关。”郑妈妈抬眸看着她,“并非是如今老太太的娘家,而是京中的谢家。”
“京中的谢家?”席华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否则那白衣公子也不可能因着那血珊瑚手钏与自己有任何的牵连,可是,她若是深究下去,万一到时候将自己牵连进去?
席华觉得现在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便也不再想此事,只是低声道,“此事日后再说吧。”
“是。”郑妈妈心里清楚,故而便躬身应道。
席华想着父亲留下的东西,还有那掌管着银库的钥匙,接着起身,“外头的铺子虽然盈利不多,却也能够维持,只不过终归不能这样荒废了。”
“大姑娘,这些铺子里头也有一些是在京中的,如今大老爷不是去了京中?”郑妈妈抬眸看着她说道。
“附近的庄子,铺子呢?”席华接着问道。
“附近的也都如此。”郑妈妈这些时日跟着席华,到底与老太太不同,瞧着大姑娘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闺中小姐,可是却有着自己的心思,怪不得老太太对大姑娘疼爱不已。
席华思索了半晌,“我记得城郊有一处庄子,如今到底是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