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今晚所有的女人好象都重返青春了,郎建萍好象也重返少女状,得不到天王的回答,她都要哭了。
《笨小孩》!
不是小孩子,是小孩子他妈了,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个,唱着《孤星泪》了,感受着天上的《冰雨》了,在黑八一阵手嘴并用的安慰中,郎建萍又重新追随着天王的歌声兴奋起来。
宫门又一次打开,头戴高高的雁翎翅,头插红色羽毛,身穿大红袍的天王,高高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又一次掀动了全场的情绪。
“现在已经唱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很投入,我知道,大家喜欢看这个演唱会,我可以看到你们在喊,我希望大家感觉到我,没有别的可以送给给你们,希望大家继续爱我……”
“爱——”
仍然是全场的大声呼喊,蒋晓云看看身边一脸落寞的岳文,“波——”主动亲了他一口。
岳文一愣立马就要“回击”,可是蒋晓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好嘛,我一定要让要他到开发区开演唱会,”岳文道,“到开发区开演唱会!”
让更多的歌星影星过来,做大开发区的影视产业。
“不要问我一生曾经爱过多少人,你不懂我伤有多深,在剥开伤口总是很残忍,劝你莫作痴心人…….不喜欢孤独,却又害两个人相处,…….找个人爱我,当我辟开你的柔情,泪已经滑落…….”
刚才还是豪气冲天的岳文,此时泪水已是潸然落下。
泪水无声滑落,心也在阵阵紧缩。
也许,自己不该来,这歌声是多么熟悉,陪伴他与她走过大学的自习室,走过金鸡岭,走过辛河,也走过桃花岛核电站……
曾经,多少次黑夜中,远在新加坡的她打过电话,可是他都没有接,他怕,怕自己心软。
他也知道,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泪水象两道小河,在脸上在心里恣意流淌。
直到葛慧娴离开秦湾,离开这个国家,多少次夜里醒来,岳文一直怀疑这是一个圈套,是葛慧娴在考验自己。
因为他坚信两人之间的感情,那是他唯一愿意相信的事实。
后来他相信葛慧娴真的走了。
大学四年,毕业五年,这个女人身上的任何一点都值得去爱。悲伤尽情地来吧,但要尽快过去。
黑暗中,无彩中,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给他擦掉了无尽的泪水。
手,是蒋晓云的手。
“谢谢你的爱,这分明是一种痛苦,在人多时候最寂寞……”
台上,天王仍在敬业地演唱,在滂沱的泪雨中,岳文看到,蒋晓云又哭了。
“看,哟,这是怎么了,两个人哭得稀里哗拉的?”黑八一指他们。
郎建萍惊讶了,刘媛媛惊讶了,这戏怎么演的,一点不按剧本来啊?
岳文紧紧地搂住蒋晓云,再也不愿放开。
亲人有两种,一是有血缘关系,二是有体液关系。
夫妻则属于后一种亲人,但他始终坚信,光有那种生理性的体液的交融还不是亲人,必须有心理性的泪液完全交织,他们才是真正的亲人。
此时,我的眼泪中有你,你的眼泪中有我,我们已是亲人,彼此相伴余生的亲人!
没有演唱会了,没有天王了,刚才那个少女又变成了即将结婚的女人。
“我希望有一天你结婚了,和你的另外一个来看我的演唱会,如果你们生了小孩,会让他喜欢我吗?我希望,2018年的演唱会,我们不见不散!”